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他这才稍微放心些,亲自送李大夫出门,之后便一直留在屋子里照顾女子。
这么大动静不可能真的能瞒住众人,很快平北侯府的人就都知道江婉容生了场大病,出了不少血,差点就没能救回来。众人连忙打听到底是什么病,也没打听出更多的,于是都上门来探望。
徐氏心里则是觉得可惜得,怎么出了那么多血,人还一点事没有。虽然心里嘀嘀咕咕着,但是看在陆谨言又要升职的份上,她不能也不敢计较太多,还是挑了礼物主动前去探望。
但是她也没有见到江婉容,在外间的时候就被陆谨言拦了下来,“她还没有醒,这几天精神不大好,多数的时候一直在睡着,就不请您进去了。”
徐氏不大高兴,抿嘴勉强笑着:“她这是生了什么病,我还认识几个有名的大夫,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。”
“不必了,就是一些小病,养养就能好。”
被连着拒绝了两次,徐氏也不大高兴,呵呵笑了两声,敷衍两句之后就离开。在穿过影壁时,她突然瞥见了江婉容身边的大丫鬟在和别人说话,不由步子就放慢了几分,想听听看在说些什么。
“大人也太过分了些,这件事情明明不是你的错,可还是罚你跪了这么久。这冬天里,大夫说要是再久一点,这双膝盖都保不住。”
“闭嘴,以后这样的话我不想再听见了。大人说得对,是我没有劝住姑娘,应该受罚。”
小丫鬟犹犹豫豫,还是没有敢顶嘴。
这么含糊不清的两句话倒是叫徐氏想得有些多了,什么叫是这个丫鬟没有劝住江氏,难不成这个病还是江氏自己弄出来的不成?她给了身边丫鬟一个眼神,丫鬟随后地点了点头,等到没人的时候去找了一开始那个替晴安打抱不平的小丫鬟。
徐氏第二天就得到了消息,据说是江婉容不能生育,急着找了大夫吃了不靠谱的补药,差点将自己小命都给送了,这才瞒得死死的,一点都不敢让别人知道。
她手下的人还是有些能耐,找到了当初替江婉容诊断的大夫,彻底确认了。
这是这段时间,徐氏听过的最好的消息,她笑容里面多了几分真情实感,“这孩子发生了这么大事怎么都不说出来,不是白白地让人担心么,老夫人那边怕是也不知道这件事情。”
她身边的丫鬟是个机灵的,立马接话说:“这么重要的事情定是要告诉老夫人的,老夫人盼着三少爷有后盼了这么长时间,三少夫人这么瞒着不是伤了老人家的心。”
“是啊,就是我这做伯母的心里也着急。”徐氏想了想,然后拍了下手,“我倒是记得依柔好久都没过来玩了,我还真的是有些想她了。”
“那正好,接表小姐过来住上一段时间。”
徐氏垂眸,轻笑一声,“我想也是。”
——
江婉容完全没有想到徐氏那边又准备算计她,这段时间她就负责养好自己的身体,顺带着哄哄还有点生闷气的男人。
俞姣姣听说她病了的事情,特意下了帖子,说是要过来看看她,她便一直看着送过来的书信,好了解这段时间京城中都发生了什么事情。
男人走了过来,抽走她手中的书信,“看了一会就成,这么仔细盯着,小心眼睛。”
“我还有后面一些没有看完。”
陆谨言当作是没有听见这句话,端过刚熬好的鲫鱼汤,舀了一勺递到她嘴边,“先把这些喝完,后面我念给你听。”
这段时间男人一直得温柔体贴,将她得当作了一个易碎的瓷器,妥帖保护着。但是这种妥帖像是隔了一层什么东西,让她觉得心里面有些别扭。
喝完了鱼汤之后,男人用温热的帕子替她将脸擦干净。见她仍旧坐着倒是也没说什么,弯着腰探了探她颈后的体温,觉得有些凉了替她将被子拉高了一截。
江婉容从这个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