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爪挠心般,恨不得将周围的人扒开亲自去看看。头上的金簪直晃,她眼神往炉子的方向看,装作不在乎地说:“打开让我看看。”
茗雪皱着一张包子脸,有些为难,“怕是不好。”
“有什么不好的,我就是看看。”她快速给自己的丫鬟使了个眼色,直接伸手去碰炉子。还没等她的手指碰到炉子边缘,她便惨叫一声,“啊!”
姑娘家的手最是金贵,晴安怕出事,连忙端来冷水,让丫鬟去找治烫伤的膏子。
厨房里一阵忙乱,丫鬟拥着江婉媛往外面走。
她被烫到了一下,却没有那么严重,哭天抢地不过是想给春红争取时间而已。她估摸着差不多了,刚想说自己要回去,就看见江婉容进来。
江婉容今日穿得素净,却压不住那股明艳端庄的气度,活脱脱是世家贵女的做派。此刻她微微偏着头听晴安说话,下颌流畅精致,脖颈白嫩纤细,锁骨只露出一小截,却无端有种魅惑之感。
她一时看得有些呆,直到江婉容话将她唤醒。
“丫鬟说你被烫到了,烫成什么样子了,让我看看。”江婉容不由分说地抓住她的手,对着光亮的地方看了看,笑了声,“得亏我回来的早,再迟些你这都快看不见印记了。”
江婉媛被奚落得脸上通红,抽回自己的手。她今日来心里还藏着小九九,怕被人抓到现行根本不敢久待,骂了一声“当真不是你受伤,自己一点都不心疼”,然后小腰一扭,直接出去了。
江婉容倒是没让人去追,自顾自的坐下来,接过丫鬟递过来的茶,“她送了什么过来?”
“就是些小玩意儿,也不值几个钱,亏得她们还找出来。”
晴安转过头去将箱子搬到桌子上打开,只见箱子里零零散散装着几样首饰,成色是一等一的好,不过试样不流行,倒是落了下乘。
别人用过的东西,就是再好江婉容心里也膈应。她只是看了一眼,就让晴安将东西合上,“收好了,改天出门找个铺子将它们给当了,省得看着心烦。”
晴安没敢劝,利索将东西都收起来,“那就这样算了吗,可还有好多东西没还回来。”
“我像是这么好说话的人?”江婉容嗤笑一声,“今儿她们将药拿走了没?”
“拿了,就拿了一包,估摸着想找大夫在私底下重新配一副。”
“那就等着吧。”江婉容现在倒是不着急,就等着她自食苦果。
过了两天,柳朝兴那边传来消息,说是打听到魏三近来无端得了一大笔银子,整日花天酒地,醉时曾说过一两句银子的来路,像是来路和平北侯府的人有些关系。这事关紧要,他不敢自己拿主意,特意请江婉容过去一趟。
平北侯府就是是她即将要嫁入陆家,她心里也清楚,她这桩婚事碍了不少人的眼,有人要在背地里给她使袢子也是正常的,就是不知道是陆家的哪位出了手。
她一时没有什么头绪,也想着出去找柳朝兴问问清楚。别人打听到这么重要的事情,她总不能在银钱上亏待了,手上一时没有多余的银子,她就开始盼着江婉媛那边出事。
妙菱打着帘子进来,搓了搓自己通红的手,脆生生说:“姑娘,能在月榕院外头闻到药味了。”
“能等这么多天,也算她能沉得住气。”江婉容在纳一对护膝,她针线活不算是好,可用料实在,在护膝里排满了棉花,缝好了以后递给妙菱,语气里都是担忧,“明日怕是麻烦得很,你可能受得住。”
妙菱眨了眨眼睛,手指摸着护膝,应声,“姑娘您放心好了,不过是哭上一哭,这又不用费什么力气。”
几个丫鬟当中,属妙菱的年纪最小,看着柔柔弱弱的,可机灵得很,明日的事情还真她去做最合适。江婉容心下有些愧疚,总觉得委屈了她,沉声说:“你自己注意些,见势头不对,只管往我身边躲。”
她又拉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