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既然不能改变时下,能做的只有去适应。想了片刻之后,她才对夏岚说:“你留意看看,我需要两个人在外面替我办事儿。我吩咐的时候,只要他人在,能利落做事就行。其余的时间我也不限制,他想做什么都成。银钱我照给,比着绯珠和晴安的月例,若是事情办得好,再另给赏银。”
“可还有旁的要求。”
“忠心,我需要他绝对忠心。”江婉容顿了顿,真怕夏岚给自己找一个呆子过来,又说:“最好是机灵些,能担得住事情。”
夏岚听后,倒是试探问了一句:“姑娘,您觉得我表哥怎么样?”
一旁的听云瞧见了,颇为新鲜,凑到她面前扳着她的肩膀打量,“你表哥?怎么像是从哪里听过。”
“哦——”绯珠接过,拉长声音,“我知道了,他是不是那个和你定了亲的表哥呀。”
屋里的丫鬟都捂着嘴笑,大家见过夏岚的那位表哥,也知道夏岚早早地就和她的表哥定了亲,就等年纪到了之后,两个人就成亲。
夏岚被打趣得抬不起头,拉过一旁的听云就要去挠痒痒,大声地说:“我才没和他定亲呢,就是我娘和舅母说的玩笑话,你们也当真。”
“玩笑话吗?我可记得上次你表哥还托人送簪子给你。”晴安依旧板着一张脸,可眼睛里都是笑意。
夏岚知道自己争论不过她们,说着说着就带上了几分恼意,摆着手。“我不知道,是你记错了。”
她跑去坐在江婉容的边上,控诉,“姑娘,你瞧瞧,她们只会欺负我一个,奴婢可不是因为柳朝兴是奴婢的表哥,才说的他。他先前跟着打猎人,学了几分手艺,人勉勉强强也算牢靠。”
“赶明儿你把你表哥叫出来我看看,要是他也同意的话,那就是他了。”江婉容放下茶盏,倒是正儿八经说了一句,“你们也莫要笑她,再过个两年,你们也要留意起身边的人。若是遇上好的,我就替你们做主,给你们备上一份嫁妆,一个也跑不了。”
众人虽然笑着,却收敛很多,提及自己的婚姻大事都还有几分羞涩,“还早着呢,我们要留在您身边一直陪着您。”
江婉蓉只是笑,没有当真,同她们说起其他事情来。
她做事从不拖沓,说要见柳朝兴,第二日她便借着买胭脂水粉的由头出门,约柳朝兴在“别枝”茶馆见面。
“别枝”取了“明月别枝惊鹊”中的“别枝”二字,里面的布置也很是雅致。一楼仅以屏风相隔,屏风上做了木槽,木槽内填有泥土,种了一排藤萝。绿色的藤蔓牵沿向下,店家别出心裁做了用布料做了深灰色的小花用鱼线绑上去,更是赏心悦目。
二楼则是包厢,江婉容因为要谈事情,要了拐角处的一间,随着丫鬟一起进去。
谭卓宏是跟着她们后面进来的,他只见过江婉容几次,没想到还能在茶馆见到她。不过女子戴着帷帽,他也不敢确定,找了店里的管事问:“前头来的是谁。”
“没说。”
谭卓宏笑着将桌旁的深灰色瓷罐拿起来颠了两下,皮笑肉不笑的问:“我这才几天没来,连你谭爷也敢糊弄了?”
管事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上,眼睛粘着谭卓宏手里的瓷罐,干笑着:“那里能,确实是来的人没说,如果小人看见那车夫跟着承恩侯来过一趟,今儿来的应该也是承恩侯府的人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谭卓宏心情不错,将深灰色瓷罐放到原处,“你们爷可在上面。”
“在,爷说了,谭爷来了直接上去找他。”
管事的还没有说完,人就已经走了,只留下一个赤红色的身影,耀眼得像一团火。
他掏出帕子擦了擦头上的汗,小心翼翼地把深灰色瓷罐放在后面最不起眼的地方,心里念着,求这位爷少来几次。
江婉容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盯上,她进了包厢之后,就看见一个年轻男子笔直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