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婶子在地上坐了好一会儿, 情绪由惊恐不安慢慢趋于平静,颤颤悠悠地站起来,在大顺地搀扶下坐到旁边的椅子上。
今天这遭是她这六十多年来离死亡最近的一次, 这个罪魁祸首竟然是自己的孙子,而他现在还开心地在地上玩,杨婶子快气死了。
她就想不明白, 平日里听话的孩子,怎么今天就不听话了,叛逆期来得如此之早?
叛逆不听话就得挨打, 若是其他事,杨婶子可能还会耐着性子跟孩子讲讲道理, 现在, 打听话了再说, 事关生死就得给长记性。
杨婶子捞起地上坐着的孙子, 让他趴在自己膝盖上,屁股向上,宽大的手掌朝小屁屁猛烈拍打。
“为什么不听话,为什么不听话, 奶跟你说好了不能出去,为什么要出去!今天怎么这么不听话。”
啪啪啪, 边打边说,越说越生气。
“刚才不是军人叔叔来救我们,我们就死外面了。你这孩子平时那么听话, 今天怎么回事, 是要吓死奶吗?”
杨婶子打得又响又疼, 勇勇嗷嗷大哭, 他从来没有被奶这么打过, 以往都是轻轻打手背,奶还会给他吹吹,这次太疼了,他的屁屁在发热,是不是要变成发面馒头了。
“奶,奶,疼,嗷嗷呜~”
大顺在一旁看了心疼,小声对杨婶子说:“这.....打一下行了,孩子......”
杨婶子一记眼刀飞过去,大顺闭嘴。眼不见心不烦,他干脆躲回房间,美曰:“我给孩子拿点药,你尽兴。”
勇勇还等着爷爷救命,谁知爷爷抛弃了他,他哭得更惨了,“嗷嗷嗷呜,嗷嗷嗷呜~奶,错了,不敢了。”
“现在知道错了?刚刚怎么跑出去了!”杨婶子也怕打久了把孩子打残了,把他扶起来站好,控制在手上,安静听他解释,如果解释不清楚就继续打。
勇勇用手擦擦脸,抽泣地说:“我,我,我听到有人,有人,喊饿。”
“喊饿?”杨婶子朝里屋喊道:“大顺,给你出来,躲里面干啥,出来!”
大顺拿了个药从屋里走出来,“又叫唤啥,给孩子拿药呢。”
杨婶子夺过药膏,问道:“你今天有喊饿?”
“饿?没啊,我今天吃很饱,你们饿了?”大顺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们。
杨婶子低头对勇勇说:“勇勇,你爷没说饿呀,奶也不饿,你在撒谎?”
勇勇摇头,“没有,没有,撒谎。是外面的说饿。”他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白白的小石头给奶看,“是它说饿。”
杨婶子昨晚在外面被吓到后回房没怎么睡觉,一直在床上搜有关虫子的资料,珠子,虫卵的图片她自然是看到了。
乳白色的圆珠子,跟孩子手上的这颗极像。
“啊!”杨婶子尖叫一声,语无伦次地说:“勇勇快把它扔了,扔了!是虫卵!大顺,喊军人,快!!”
虫卵,能寄生,会吃人肉。大顺一瞬间想到昨晚杨婶子读的内容。他大步走到门口,不敢迈出去,害怕自己已被寄生害了别人,只敢在门里喊:“军人同志还在吗?军人同志,救救我们!”
季堂驾驶食虫花车来北羽村送种子,听到有人呼救,下车前去询问情况,“这位爷爷,发生了什么事?”
大顺大声说:“别,别过来,我们可能被虫子寄生了。”
虫卵在这家里?季堂安慰他说:“我穿着隔离服,不怕寄生,让我进去帮你们确定。”
食虫花车好似也闻到虫卵的味道,自动转头想要冲进屋子里,可惜它太大太宽进不了门,食虫花低头伸进大门,头却不够长进不到里面,只能闻着虫卵的味流口水。
季堂在车里找到装虫卵的专业盒子,跟爷爷一起挤进了屋。
“真的,真的没事吗,你进来?”大顺又问了遍。
“没事的,我们来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