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真的被害的?”
郑卫华摇头:“不确定。”
“这是怎么说?”
“头上的伤是摔的。”
陈芸稍稍一想就了解了:“那是说有可能被人推下去的?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那现在要怎么办,人还下葬吗?”
这点郑卫华也不知道:“随便他们,我们后天就走。”
镇上派来的两个公安办案有几手,不过一天时间,就基本捋清了二叔当天的行动轨迹,还找到几个目击证人,其中一个说看到二叔与别人发生了争执。
这个消息传出来,整个前山村都震动了。
“难道二叔真的被人害的?”
郑卫华摇头:“不清楚。”
他收拾着行李,突然松开,对陈芸说:“我出去一趟。”
他匆匆离开,到很晚才回来。
陈芸睡到迷迷糊糊感觉边上有个热源靠近,习惯性滚到他怀里,吸了吸鼻子说:“你抽烟了。”
“还能闻到吗?”郑卫华想要起来,又被陈芸拉住。
她往郑卫华怀里拱了拱,黏糊糊地说:“现在闻不到了。”
第二天,郑卫华按照计划启程。
他们回来是为了参加二叔的葬礼,但这场意外落水却变成了可能的杀人案,郑二叔一时半会也无法入土为安。
回去的时候,郑卫华较来时显得更加沉闷,几个孩子感知到父亲不太明朗的心情,一个个也不敢闹腾。
陈芸睡到半夜起来,感觉有点口渴,下床准备去倒点水。
时间已经到了深夜,车上的人大多都陷入睡眠中,一路走过只能听到火车运行时发出的声音。
陈芸去倒了一杯热水,捧着被子往回走。
走到半路,她看到有个人鬼鬼祟祟靠到一个人的行李。
陈芸不敢喊,故意踩到旁边人的脚,那人从睡梦中惊醒,暴躁地问:“谁啊,走路不长眼睛?”
“不好意思,我刚刚没看见。”陈芸一边说一边瞄向前方。
被边上的兄弟一声吼,不少人从睡梦中醒来,小偷没了下手时机,往陈芸这看了一眼,便从人群中溜走,走路的姿势有些不自然。
那人穿的破旧的棉袄,身上衣服看不见颜色,头发长到遮住了眼睛,下半边脸被胡子盖住,完全看不清长什么样子。
但陈芸总察觉到一股隐隐约约的熟悉感,她多看了两眼那人的背影,又跟边上的兄弟道了歉,带着些许疑惑离开。
那似曾相识的感觉困扰了陈芸半夜,可偏偏就是想不起来。
她努力了好几个小时,不得不怀疑那点熟悉感只是自己的直觉出了错。
毕竟那人根本看不清脸。
他们都火车下午到站,回去之后郑卫华休了假,重新投入工作中。
而陈芸的假期也快要结束,初十过后教材到来,她又要准备下学期的讲义。
学校在元宵节那天开学,一个春节过去,大多数人都变胖了一些,其中就数吴美芳变化最大,整个人看起来圆了一圈。
有人笑道:“吴老师,你这过年伙食不错啊。”
吴美芳摸了摸脸,露出一个不太好意思的笑容,摸了摸肚子说:“最近吃的多了一点。”
陈芸看了看她放在小腹的手,若有所思。
吴美芳见到,悄悄松开手,叫了一声:“陈老师。”
陈芸抬起眼:“怎么了?”
“还要谢谢你,我们家唐晓现在听话了好多。”吴美芳脸上露出真切的感激:“孩子他爸说唐晓就跟变了个人一样,还是你教得好。”
“你不怪我就行。”
“怪你做什么,我这心里不知道多高兴!”吴美芳有些激动地说:“陈老师这周末你有空吗?我想请你吃饭。”
陈芸被她的热情吓到了,赶忙拒绝:“不用了,我也没做什么。”
“这要叫没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