颗扣,喉结和锁骨隐隐绰绰,闷骚和内敛并驾齐驱。
嘶……真的是。
撸个串儿还能这么仙。
然而当他抬眸,看她的眼神里似乎带着淡淡的打趣,深究婉转,耐人寻味。
指尖不经意滑过喉结,停留在衣领。
他扯了扯领口,掀了掀眼皮,问她:“看什么?”
又妖又仙。
作孽啊。
叶萦萦已经喝得有些七荤八素了。
“那个,我想问问你的工作……”
阚冰阳面不改色,手指浮过一排竹签,跟挑选手术刀似的。
“江城公安局刑侦局技术组法医。”
“……”
知道你厉害,又没问你这个,起什么劲。
叶萦萦抿着唇,认真道:“不是,我是想问,你解剖尸体的时候也这么斯文吗?”
她明嘲暗讽,就看他接不接。
阚冰阳挑眉,凝视她问:“不然呢?”
叶萦萦一愣:“啊?”
他慢条斯理,打开一听啤酒,淡然道:“对待尸体,就跟正一派的炼度济人一样。”
“哪里一样?”
“超度,救赎心灵,是渡;解剖,还人真相,也是渡。恭敬是基本纲领,不斯文收敛,难道跟你一样,在尸体头上捏爆一个易拉罐吗?”
前半段还好好的,怎么后半段就变成讽刺她了?
捏易拉罐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?
又不是徒手捏爆一个煤气罐。
叶萦萦故作生气,歪着头娇声道:“你嫌我啊?”
他怎会嫌她。
“没有。”
她才不信,噘着嘴,据理力争:“你说了那么一大段,就是有。”
小姑娘懵懵地看着他,脸颊绯红,眼眶湿润,漂亮极了,这可比两听啤酒醉人撩心得多。
阚冰阳接得住话,却接不住眼神。
只能费劲耐心,重复几次:“真的没有。”
一桌烤串都辣得呛人。
涕泗俱下。
翻遍包厢都没有一瓶矿泉水,只能以酒代水,越喝越多。
海碗斗量的酒量,都架不住故意为之的醺醉。
叶萦萦就是想在他面前作天作地。
试探一下底线。
突破一下节操。
她喊来服务员,低声说了一句什么。
不一会儿,服务员就满头大汗地跑了回来,将一个酱红色纸袋子放在桌上。
他小心翼翼打开纸袋。
“叶小姐,您查验一下。”
一瓶红酒,印刻p的红色火漆印,纸缘泛黄,复古花纹环绕葡萄酒厂的天主教老者。
1982年的柏图斯。
大五位的价格,顶级里的中下游。
先斩后奏。
看他还怎么矫枉过正。
叶萦萦站起来,得意忘形地冲他眨了眨眼,声音软糯甜腻。
“师父,我请你呀!”
明明是乖戾矫情的语气,听着却是明目张胆的勾引人。
既然有人惯会吃这一套,又怎么能虚与委蛇把持得住。
那是神,
不是人。
小姑娘拿着手机要付钱。
路过他身边,腰身曼妙,媚眼如丝,举手投足都是未满二十的纯与欲。
他阖了阖眼,借着一股难以卸枷的酒劲,一把捉了她的手。
“叶萦萦。”
天旋地转之间,
就到了男人的怀里。
“……”
叶萦萦一懵,“噌”地挺直了脊背,恰恰目光所过之处,就是他上下滚动的喉结,随着她的落座,又肆意了不少。
她瞪圆了眼睛,“你干什么?”
正欲挣扎离开,可阚冰阳单手用力掐住了她的腰,不让她离开自己的腿,然后另一只手拿出手机,眼帘一掀,问那服务员:“多少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