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。
托诺城不大,大家也都是邻里,免不了就有人上前多问几句。
这家人也不忌讳,便停留下来将这件事反复讲的清楚。
这也在“宣传工作”的范畴里。
这么个活生生的例子竖立在这里,也的确非常有说服力。
接下来也有情况“恶化”的城民们,一发现端倪便找到城主府的魔法师那里了,很快便解决了问题,没留下什么隐患。
……
当然,这都是后续才能见出的效果。楚见微现在,刚解决完了这一家魔化的问题,便重新被喊回了城西的城墙那处。
擅长阵法的那名魔法师闷出了一脸的汗,脸上是那种百思不得其解的迷惑——等他见到楚见微,才微微行礼,退开一步。露出身后的阵法,用有些许迷幻的声音说道:
“不知道怎么一回事,这个阵法忽然之间,又……恢复了。”
旁边的城主一脸迷惑:“??”
“阁下,我还以为是你修好的。”他讪讪道。
被哪壶不开提哪壶的魔法师瞪了他一脸,继续满脸复杂地向楚见微禀告,声音略微有些微弱,“属下学艺不精,不知缘由,请主人责罚。”
楚见微轻声笑了一下,似乎有些无奈:“这是好事,为什么要责罚你?”
虽是这么说,但是这处法阵恢复得未免太突如其来,也实在不怎么稳定。
谁知道这次突然好了,下次又坏在哪里,总要找出原因来。
楚见微原本还想上前,再去检查这古老流传的魔法阵,却似忽然间意识到了什么——
银发的魔法师,微微一顿。
城西处魔化的城民,和城西处的阵法受到了破坏。
这两个本应该毫无缘由联系起来的东西,却在某个契机下,被楚见微想到了一块。
他倒没有直接提出来,只是安慰了一下属下,表示这可能不是阵法本身受到的影响所致——而且他想到了一些原因,只是需要验证,让他不必忧心。
他的属下满脸羞愧地低着头,因为被楚见微拍了一下肩膀,脸则红得更加厉害。
他小声道:“是。”
楚见微怀疑城民受到魔气污染,阵法也会因此被破坏受损,倒不仅仅是两者时机太过巧合的原因……真正让他联想到这一点的契机,是阿兰牧师的行为。
他给每个城民种下魔气的行为,楚见微一直没有深思。
因为对他而言,阿兰牧师代表着“恶”,一个坏人做出什么样的坏事,似乎都是应该的,不必细纠,何况阿兰牧师本身还带着一点疯狂特性。
但实际上,阿兰实在没有必要的、一定会这么做的理由。
身为半禁咒法师的他,居然会愿意在托诺边城里隐姓埋名这么多年,给每个城民都种下魔气。
或许这也只是他作为内应的环节中,微不足道的一点小事,顺手而为,制造混乱。如果他没死的话,这个时候说不定已经敞开城门,放魔物进来攻破这第一道防线了。
但依照一名半禁咒法师的傲慢——
要么,他根本看不起这些城民,认为他们无足轻重,也懒得下手。
要么,他深恨这里的一切,想将他们都杀了——作为一名半禁咒法师,他的确有这样的能力。尤其在自爆的时候,更有理由这样做。
但是两种方式他都没有选择,而是选择了更困难的,迂回得有些麻烦的方式。
如果楚见微的猜测成立,那这一切也都理得清楚了。
阿兰种植魔气的目的,从来不是要杀死这些城民,又或者制造混乱。而是以城内的生灵血肉作为弓箭,破坏似乎和城民们息息相关的、从古老魔法时代传承下来的护城魔法阵。
只有这样,才值得阿兰隐姓埋名,默默无闻地经营这么多年。
楚见微并不知晓这个秘密。
但他似乎无意间,阻止了这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