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天之中最严热的时间段已经度过,太阳不像中午那样闷热的会让人感觉心情烦躁。
好几家的孩童都跑出了门,凑在一堆嬉戏打闹。
大人们则是围坐在树荫下纳凉、聊天、好不惬意。
“这不是王老哥嘛!你这是干啥子去啊?”一皮肤黝黑的壮汉眼尖,离老远就看见了王屠夫。
准确来说是靠着那身腱子肉认出的,毕竟村子里能把自己吃的这么胖的,也只有做卖猪肉的王屠夫家了。
王屠夫走近了才开口回答汉子的问题,他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说道:“准备去柳木匠家,要请他帮忙打张床。”
“呦,这可真不巧,柳师傅他一早就被带到去了镇上,估计短时间内还回不来呢。”
王屠夫听说柳木匠一早就被带去了镇上,有些意外连忙凑近了问问情况,“是出了啥事嘛?咋去的那么急??”
黝黑壮汉露出一口大白牙,笑着拍了拍王屠夫的肩膀,“王老哥想啥呢!人家柳师傅是被请去镇上做工。
陈员外家最近翻修,请柳师傅去监工。柳师傅的手艺可不是咱吹,整个青阳镇就找不出第二位。
所以这不,陈员外一大早就派来了马车给人请过去嘛!”
王屠夫倒吸一口凉气,感叹到,“嚯,好家伙!竟然还派了马车,真没想到啊。”
“可不咋地,老婆子我今早去下地,路过柳师傅家,看见他家门外停着的大马还有马车,可气派的很。”
满头白发的老太太接口,手上夸张的比划那马多高多大。
王屠夫点了点头,跟黝黑壮汉倒了谢,随后对着身后一直没有吱声的少女说,“看来短时间内是没办法给你换张新床。
要不你最近来我家跟香儿一起住吧,你俩还能做个伴。”
“没事的叔,既然柳师傅不在,那就算了。我晚上跟怀朗住一起也没事,反正我俩也是夫妻,晚上也方便照顾他。”
白安辞摇摇头,谢绝王屠夫的好意。
刚才白安辞不说话还没有人注意,现在她一讲话其他人才发现,王屠夫肥硕的身子后面还跟着个小丫头。
众人看了半晌才认出,这不是沈怀朗那个得了疯症的小媳妇嘛!
“乖乖,今儿个听人说怀朗媳妇疯症好了,俺们还不信,现在看来完全就像变了个人似的。”
上来几个妇女围着白安辞上下打量,嘴里啧啧称奇。
也没听说过哪家得了疯症的摔一跤就能摔好。
“各位叔叔婶婶爷爷奶奶好,我叫白安辞。之前我生病时给各位添麻烦了,真是对不起。”说着白安辞对着众人鞠了一躬。
原主发病期间没少给村里人添麻烦,但是村子里的人大多都性格纯朴,没有过多计较,不然早逼着沈氏把原主卖出去。
白安辞一鞠躬,给周围大家伙整不好意思了,纷纷摆手,让她别这样。
“怀朗媳妇客气了,大家都是乡邻有困难了自然要帮。”
“对,你现在康复了才是大好事,怀朗是个好孩子,日后说不准还能站起来。”
“以后遇到啥困难的就跟咱们说,虽然大家没有钱但是力气还是有的。”
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,对待这个疯症刚刚痊愈的小姑娘格外友好。
白安辞心里忽然有了想法,随即开口说道:“其实不瞒各位说,我现在就有一件事想麻烦大家。”
话刚出口周围一些村民脸上有点不自然,毕竟人家这么说也有客套的成分。
白安辞把他们的脸色都看在眼里,她继续诚恳的说:“相信叔叔婶婶都知道,我家房子刮风下雨就会漏水。
而且墙上有几处都开裂,所以我想请叔叔们帮我家翻修一下。”
原来是修房子啊,周围的人脸上好看许多,纷纷点头表示没问题。
“多谢叔叔婶婶了,我也不会白让大家干活,到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