湿了眼眸,“丰巳呈,你要早些醒,我见不了你们一个个都这样,走的走,昏的昏,我心中也会难过……”
身后脚步声临到屋门口,苏锦微怔。
深吸一口气,没有再继续开口,亦等身后的脚步声临近,也没回头。
“阿锦……”柏炎上前,“我来看看丰巳呈。”
苏锦起身出屋,他伸手捂住她手腕,低声道,“对不起,阿锦……”
苏锦轻声,“你应当同丰巳呈说。”
她淡淡抚开他的手,他却握得更紧,“阿锦,是我的错,是我刚愎自用,是我……”
苏锦低声,“你先看丰巳呈。”
柏炎噤声。
她离了屋中,没有回头。
……
屋内,柏炎站在丰巳呈面前,久久没有说话。
包扎好的绷带,又被鲜血浸湿,柏炎上前,唤了声,“叫太医。”
屋外的内侍官不敢怠慢。
鲜血涌入,柏炎取开绷带一处,想看渗血之处在何处,先止血,结果绷带取开,映入眼帘触目惊心的伤口,让他心中一滞,忽得想到早前苏锦拿着弓箭,身上一直忍住尚且还在隐隐发抖,这些伤口已经血肉模糊,肌肤上还残留着狰狞的鹰爪痕迹……
柏炎泪目,伸手死死捂住绷带止血,又用其余的绷带,将好容易止血后的伤口缠上。
这是一处,还有旁的……
他久在沙场,出生入死过多少回,如何不知晓丰巳呈这一身伤,是经历过怎样过来的……
柏炎攥紧掌心,鼻尖微红。
——丰巳呈到最后还拖着一条命,还吊了一口气在,就为了告诉你一声,要小心许朗,他私通巴尔……
——丰巳呈是为了告诉你,许朗私通巴尔之事,才遭的杀身之祸……只是你从来相信许朗,相信他如你想的一般,是个失了父兄的许家未亡人,所以你理所当然相信他在你面前编造的所有东西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