忍住一句话未多提。
她笑笑,“不是不吃辣吗?”
他抬眸看她,模样有些许狼狈,“你不吃辣吗……”
她悠悠看他。
“不学,怎么同你吃到一处去?”他低声。
苏锦托腮笑笑,只觉有人这幅狼狈模样,很有些撩人心扉。
……
翌日醒来,柏炎果真已让丰巳呈备好了马车。
他昨日便说今日要带她好好逛逛京中,难得休沐,亦要花时间同她一处。
先去老夫人处请安,许氏看了他二人一眼,说早前让陶妈妈备了些酸枣,让苏锦同陶妈妈一道去挑挑喜欢的口味,晚些让人送去她苑中。
苏锦知晓是许氏有话同柏炎说,也不多问,遂同陶妈妈一道去了苑中暖阁。
屋中没有旁人,只剩了许氏同柏炎两人。
许氏看了他一眼,沉声道,“你夫人眼下有身孕,刘太医也交待过,你再忍一忍,你若实在忍不住,便纳一房妾氏放苑中,你若是怕苏锦介怀,就在旁的苑中再仔细放个人……”
柏炎没有应声,脸色略微有些发沉。
许氏岂会不知道他?
他是一门心思都在苏锦身上,哪里见得苏锦受这种委屈。
许氏方才的话就是激他。
他果真不说话。
许氏知晓他心如明镜。
许氏又道,“虽是在你自己苑中,但胡闹亦有胡闹的度,你年纪也不小了,叶浙同你年纪相仿,膝下都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了,你常年在军中,整个平阳侯府还指望着苏锦腹中能出个小世子,好承袭侯府的爵位。苏锦是头胎,本就危险,腹中还是两个孩子,岂是儿戏?”
许氏当初便是生的龙凤胎,当时生了两天两夜,太医和稳婆都满头是汗,整个侯府上下都如热锅上的蚂蚁。
那时柏炎尚年幼,但亦记得当时父亲焦头烂额。
母亲生柏远和瑞盈的时候,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。
柏炎眸间微微敛了敛,心底是有些后怕。
许氏继续道,“你若爱护苏锦,便好好护着她,你们夫妻二人日后怎么闹腾都是你们自己的事,也自有旁的方法纾解,何必一定要铤而走险?”
柏炎淡声道,“儿子知晓了。”
……
苏锦自暖阁出来,脸色也有些微红。
陶妈妈是带她去西暖阁尝了些果脯,她挑了不少喜欢的梅子和果干,陶妈妈也同她交待了些房中的事情。
应是昨日闹腾之事传到了母亲之类,苏锦脸色红到了脖颈处。
临末了,陶妈妈塞了几页薄册子在她手中,“侯爷同夫人感情好,老夫人也高兴,只是夫人身孕期间,这房中之事亦有旁的法子,夫人看看?”
苏锦接过,陶妈妈出了暖阁去。
等苏锦翻了翻,遂彻底面红耳赤了。
只是静下心来,又忽然眸间微微滞了滞,老夫人没有像旁的人家要房中纳妾纳侍,而是给她这册子,忽得,苏锦心底对老夫人又有了不一样的认识。
等从老夫人苑中出来,两人似是都心有旁骛。
心中亦都知晓老夫人也好,陶妈妈也好,应是都说了差不多的事情。
柏炎扶她上了马车,马车缓缓往城中去。
柏炎轻声问,“陶妈妈同你说了?”
他忽然提起,苏锦低眉颔首,“说了。”
柏炎低声道,“我日后糊涂时候,你提醒我……”
苏锦眸间微颚。
他亦微颚,难不成,母亲和陶妈妈说的不是同一件事?
只是两人又各自脸红。
柏炎挑了话说,避免尴尬,“近日没怎么见柏远,也不知做什么去了。”
苏锦接道,“前日倒是来了苑中,同我说要洗心革面认真念书了。”
“呵!”柏炎抬眸看她,只是片刻,他心底又有些恼火,专程跑去同苏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