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事成双,莫非真会是柏苏和柏锦?
她也意外为何会对这两个名字如此记忆犹新,但莫名的,嘴角浅浅勾起一轮笑意。
看向柏炎时,只见柏炎眉间微锁,目光空望着车窗外出神。
似是从先前上马车起,柏炎便没怎么说话。
方才在寺庙中一道求签,解签时柏炎既未说所求之事,也未给旁人看过签文,应是原本就只是陪她一道,并未放心上去。
眼下,柏炎望着窗外出神,一路似是都在想旁的事情。
苏锦未扰。
下马车的时候,柏炎扶她,眸间歉意,“……方才走神了。”
苏锦眸间浅浅笑意,“不妨事,我也正好在想柏苏和柏锦……”
柏炎嘴角勾了勾。
好事成双,应是指一双子女,正好能凑成一个“好”字。
这签文解得,应是龙凤胎。
所以苏锦才会提起“柏苏”和“柏锦”,只是从她口中提及“柏苏”和“柏锦”两个名字,他心底似是都顷刻融化了去。
攥紧她的手,眸含笑意往府中走去。
“你信吗?”苏锦在他身侧轻声问。
他不假思索,也不置可否,“只要是我们两人的孩子,怎样都好。”
苏锦眉间浅浅勾勒。
回府的路上,苑中各处都已开始掌灯。
华灯初上,初秋的夜里多了几分温馨与暖意。
……
也不知是否在家中的缘故,时日都过得飞快。
此次回京,不会在平城留太长时日,许是只会留五日,但似是一晃一处便是一日,每一日都过得极快。
前一日在圣水寺点灯,后一日便在苑中陪老夫人摸叶子牌。
柏炎在军中的时日多,许老夫人也不怎么喜欢在府中摸叶子牌,柏炎见过为数不多的几次也都是在宫中,大抵也是瞥了几眼。
但柏远却是熟稔得很。
不仅牌技好,还能记牌,心中也计算得精明,常常是旁人还在犹疑这牌要不要的时候,他便笑眯眯道,三哥你别要了,你要了就得扔掉四万,我胡四万……
柏炎瞥目看他。
还是扔了四万给他。
柏远笑不打一处来,“胡了,三哥,五番!!”
柏炎目光清冽看向他。
柏远是全然没有觉察。
但柏远这胡牌也是分人的。
一面胡着柏炎的牌,一面倒是马不停蹄给老夫人和宴夫人放牌,不仅放牌,口中还会说着好听的话,哄得老夫人和宴夫人很是欢喜,也不时会点炮,但点的都是一两番的小炮,胡柏炎的都是四五番的好牌。
老夫人和宴夫人面前,柏炎自是谦恭笑笑。
只是瞥向柏远时,眼刀横掠。
柏远终是借到这枚眼刀,忽得反应过来他竟然应了三哥这么多钱!
三哥自然不缺钱,但要面子得狠。
尤其是在老夫人和宴夫人面前,他将三哥赢得只有把把掏钱的份!
天杀的,他这赢得是钱,要的是命啊。
遂后半场柏远铆足了劲儿给柏炎放牌,点炮,就是自己上了听柏炎打中了他也不敢胡,打碎了牙齿往肚里吞,终于,好容易将柏炎的“面子”给安稳放回去了。但柏炎手气似是在他的放水下越来越好,越好越旺,他不仅将先前赢得都输了出去,还把自己多的都给倒搭了进去。
柏远可怜把把看向柏炎,柏炎好似不察一般。
心底却忍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