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别说,从刚才这一出这么一对,外人还真不知道这是亲生女儿同姑爷呢,还是亲生儿子同儿媳呢……
这柳致远和苏锦待人处事的差距,明眼人是一看便知的,但似是,到眼下为止,苏锦似是一句话都没有说。
呵,这有点意思啊。
柏子涧心中对苏锦有些刮目相看。
只是,柏子涧又有些尴尬得看向侯爷。
这么下去,还不知人苏锦想如何收场,看眼下这偏厅中一幅“父慈子孝”,又是柳老太爷和柳家老太太一个劲儿讨好苏锦,在苏锦面前解释自己儿子脑子糊涂的模样,怎么看都像是要和谐收场的。
侯爷那莫名其妙掀的桌子竟显得尤为多余!
当下,若人苏锦不领情,还不知侯爷这台阶要怎么下呢?
柏子涧都替他愁。
又怕他颜面薄,稍后挂不住。
但目光所及之处,却见柏炎神色淡然,目光凝在苏锦背影上,竟会偷偷低眉,嘴角若无其事般勾了勾。
活久见了。
柏子涧骇然,当下,这厅中最不当说话的便是他。
柏子涧遂握紧佩刀,管住嘴。
……
稍许功夫,先前出去的白巧折回。
身后又带了丫鬟一道,端了好几枚茶盏来偏厅中置下。
方才苏锦虽吩咐得是给老太太端茶,但白巧自会察言观色,这茶盏安排得也有数。
柳老太爷端起茶盏轻抿一口,这先前心中的惶恐和不安才似在热茶的作用下,强压下去了几分。
柳老太爷和老太太柳王氏都安抚下了,脸色便也不如早前那般苍白难堪。只是在自己家偏厅中,当着外人的面下不得台面来,柳老太爷和老太太柳王氏都心中唏嘘。
这也才恨铁不成钢般,责备看向柳致远。
柳致远从刚回府时的趾高气昂,竟变得不觉有些亏愧意。
先前的举动来看,仿佛他是特意回来气老爷子和母亲的,而苏锦,才是家中顾全的大局的那个。
柳致远的脸色很有些不好看,但不知不觉间,这主动权,仿佛不知何时交到了苏锦手里……
置完茶,白巧带了丫鬟退出偏厅去,这偏厅中便只剩下先前这几人了。
苏锦停下给老太太柳王氏缓背的手,径直走到厅中,寻了柳老太爷和老太太两人面前,跪下,重重磕了个头。
柳致远重重拢眉。
柳老太爷和老太太柳王氏都是一惊,老太太柳王氏更是急得起身,连忙上前扶她:“阿锦,你这是做什么……好端端的,不都说刚才的事情不提了吗?是致远糊涂,我和你父亲不糊涂,你这般,倒让我们两个老人家如何做?”
柳王氏是慌了。
这家中她与苏锦处得时日最多,她心中隐隐觉得何处不对,却又说不上,只觉苏锦还是介怀早前的之事。原本也当介怀,换作旁人也都会介怀,老太太是想,如何做才能让苏锦莫多想,将眼前的事端先平息下来?
柳老太爷也鲜有跟着老太太点头。
就这回,他是认可老太太做法的,他是一家之主,苏锦是儿媳,软话他不好说,老太太就说到了他心坎上。今日之事,本就是柳致远没想清楚,他可不想失了苏家却得周家这样的亲家。先前柏炎举动,柳老太爷都看在眼里,这无论是得罪了平阳侯府,还是当真苏锦与致远和离了,苏锦被平阳侯府求娶了,这打脸的都是柳家。
柳老太爷脸上一阵青一阵紫,恨不得扯一块遮羞布将此事遮掩过去。
而柳老太太说完,则瞪向柳致远:“你倒是说句话啊,今日这般在家中闹,你可有替苏锦想过?替我和父亲想过?阿锦嫁进门三年,诸事妥妥帖帖,亲戚朋友,街坊邻居都看着,你这是要打谁的脸?”
老太太连这番话都说出来了,是要逼柳致远就范。
只要他开口,苏锦留下,这家中还是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