据臣初步查访,那些劫匪深目虬髯个个衣着皂袍,手持圆月弯刀;臣以为,多半是胡人劫财作案。”
荆王听了在一边冷笑道:“这长安城的胡人多了去了,仅在京长住者就有十余万之众,冼大人怎能仅凭其衣着装束、长相就断定是他们所为!”
“冼大人可真会编故事,”杨嗣郎对着冼通阴笑了两声,“只怕没等到案子侦破,杨某的人头早就不在了。”
冼通愣了下,问他此话何意?
杨嗣郎怒道:“这还用问?他们不是劫财,而是要取本相的性命!”
冼通听了身子颤抖了下,一时愣怔无语。
炫帝问他,为何抓了李云翰?
冼通说,据山民举报,案发之日李云翰曾去过黑风峪,故此将他带回询问。
杨嗣郎听了眼露不屑,道:“没错,李云翰当日确是去过黑风峪,不过,他是去救杨某的。”
冼通听了心内发慌,嗫嚅着一时说不出话来。
“真是荒唐至极!”炫帝怒目道,“冼通,你也太让朕失望了。”
冼通听了身子哆嗦不止赶忙跪地乞饶,说他这就回去放了李云翰。
炫帝沉吟了片刻,命他十日之内破案;若有延误,到时候两罪并罚决不轻饶!
冼通领命后灰溜溜地离开了皇宫。
这时一个小黄门疾步上前,说是季温求见,汇报有关刺杨一案的线索。炫帝听了皱了下眉,点头答应了。
不一会儿,季温到了殿前,炫帝问他有何线索?
季温呈上了一只水囊,道:“陛下,臣在案发现场找到了此囊,臣以为找到失主便可找到真凶。”
炫帝“嗯”了声,接过水囊细看了下,顺口念起了上面的诗句:“旷野看人小,长空共鸟齐,”随之惊呼道,“怎么是岑燊之物……”
“没错,囊上有题诗为证,由此可证失主便是岑燊。”季温高声道。
“岑燊,他去黑风峪做甚?”炫帝眉头紧皱。
“陛下,这也正是臣困惑之处。”季温顿了下,“只因他是东宫之人,一向嚣张跋扈惯了,臣不敢捉拿讯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