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偷听。等了许久却不见室内有什么动静,于是赶忙进屋查看,才发现李云翰早已离去。
倪遂使劲摇醒了眉黛,道:“说好的摔杯为号,你为何忘了?”
眉黛佯装酒醉,眯缝着眼喃喃道:“你,谁呀……”
倪遂见状怒气顿生一把推开了她,冷笑道:“想走,没门!”
李云翰出了酒楼,摇摇晃晃走了三五十步远,因药力发作,他头晕目眩难以迈步,于是停了下来扶着一株粗槐歇息。
这时,雷岸带着七八名京兆府的差役追到了近前,不由分说将他给捆绑住了,丢进了一辆马车……这一切恰被前来欲打牙祭的少凌看到了。
少凌见事不妙急忙去找达复,向他述说了李云翰被捕一事。
达复听了大惊,道:“难道是行刺褚贼一事暴露了……”
“不会吧,那件事已过了很久,据李兄说凶手也找到了,已被杀灭口……”
“那,京兆府又为何抓他?”
“这,我也不清楚。”杜少凌皱紧了眉,“当下不管是何原由,先救出李兄再说。”
达复一脸漠然,摇头道:“不,我是不好再出面了……”
“哦?”
达复沉下了脸,道:“当初因他放走了杨嗣郎,太子为此颇为恼火;此次又事出不明,你说如何相救……”
杜少凌愤然道:“哼,你我兄弟一场,想不到出了事竟然如此绝情!算了,不用你管,我去找别人。”说毕,他就往外走,却被达复一把拉住了,部他去找谁?
“骆姑娘。”
“她,”达复听了苦笑了两声,“贤弟莫慌,我答应你便是。”
京兆府,牢狱。
李云翰脚带镣铐披头散发坐在地上,眼神呆滞,像是一副似醒未醒的样子。
京兆尹冼通带着雷岸进了牢内,对着李云翰厉声喝问:“知道为何抓你吗?”
李云翰冷冷道:“哼,我还想问你呢。”
“大胆,见了冼大人还不下跪认罪!”雷岸说毕,端起一盆冷水兜头浇在了李云翰身上,“娘的,酒还没醒。”
冼通阴笑了下,道:“这可是京兆府大牢;你若不如实交待,怕是好进难出呀。”
李云翰不屑道:“李某一世清白,又有什么可交待的!”
冼通挥了下手示意雷岸出屋回避一下。他走到了李云翰身边,压低了声音,问他前日为何去黑风峪?
“黑风峪,”李云翰摇了下头,“没有。”
“哼,别装了,有人亲眼见到你了。”
李云翰大笑一声,道:“胡说!那日李某在海明楼与人聚会饮酒,之后回到了芷园,又何曾去过那鬼地方。”
“你真没去?”
“当然是了。大人若仍不信,有家仆哑姑为证。”
“这……”冼通迟疑了下,嘴角一撇,“念你是个知书达理之人,且为初犯,只要肯如实交待,本官不会为难你的。”
“该说的我都说了,你还想怎样!”李云翰面露厌烦之色将头扭向了一边,不再搭理他。
“看来你是不想招了。”冼通很是恼火,对着门外吆喝了声,唤来了三个狱卒,下令将李云翰杖责二十。
李云翰对着洗通怒道:“你敢动我一下,我还你二十个巴掌……”
“嗬,敢跟老子嘴硬!”冼通挥了下手,几个狱卒不由分说扑了上来,按住了李云翰,抡起棍棒便打……
褚庆听说李云翰拒不招认他去过黑风峪,为此焦躁不安。临近黄昏,他在园内来回走了一圈,一个仆人来报说是季温求见。
褚庆回到了客厅,见季温一脸阴郁之色,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下,道:“季大人百忙之中难得一访,不知此来有见教?”
季温冷冷道:“听说李云翰被抓,季某特来问个明白。”
“季大人,消息可真够灵通的。”
“季某执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