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,如能设法将褚庆久困于京城,像人质一样紧攥在手,褚贼必有所忌惮,或可延缓其反叛……”
“李兄所言也未免太天真了!”龙标冷笑了两声,“万一他要是跑了?”
“云翰以为,两月之内他绝不会走。”
“这是为何?”
李云翰缓缓道:“褚庆好大喜功,行事优柔寡断;他迟迟不肯回渔阳,一是耽于居京享乐;其二呢,据我判断,是为了寻找武德秘宝,借以为三镇筹措粮饷……。”
“秘宝一说江湖上传言已久,难道真有此事?”达复沉思了片刻,问。
“没错,确有此事;”李云翰点了下头,侃侃而谈,“所幸的是他还没有找到。还有,褚庆欲娶妙锦,因骆家人反对,婚事迟迟未定;以褚庆之心性,绝不会就此罢手。如此众多因素叠加在一起,故此我断言两月之内,他绝不会离京。”
达复听了直摇头,叹道:“李兄且莫意气用事,一日纵敌终身为患!”
“这……云翰当然明白。大唐之患在于内有奸党,外有三镇,而褚庆恰是这其中一枚关键棋子。只需用好了这枚棋子,便可盘活全局。”
“嗯,也罢。”达复似有所心动,扫视了一下众人,端起了酒杯,“今日你我难得一聚,来,干了此杯。”
龙标举杯一饮而尽;他见李云翰没喝,忙问何故?
“明日云翰尚要赛诗招亲,故此不敢贪杯。”
“他还不是为了骆姑娘。”见龙标一脸困惑,达复忙在一边解释了一番,复对着李云翰笑道,“兄长不必忧虑,明日我会派人助你。”
“噢,原来如此。”龙标听了哈哈大笑,端起一杯酒来递与李云翰,“好,预祝李兄成功!”
李云翰犹豫了下,接过了酒杯一饮而尽……
次日上午,秋高气爽,三官庙前的一处空旷场地上,但见彩旗招展、人声喧闹,一场赛诗招亲大会即将开始。
骆峰和贾升端坐于席首。妙锦陪坐于一边,梳着高髻,柳眉红腮,内着粉裙,外面披了件白绸衫,顿显一副英武之气。她看上去有些神色不安,不时冷眼张望场下嘈杂的人群。
场地东边,一排高大的绿杨树下,前来参赛的、陪侍的,加之围观者约有三五十人。
参赛者多为京城官宦之后,或是些权贵人家的子弟。其中有前宰相姚崇之后姚岳、姚域两兄弟、魏知古的后人魏浪、以及世家子弟崔泽、卢奎等人……
褚庆带着盘蜥和四个保镖早早到了会场,冷冷地坐在一边。
杜少凌和武七站立在前来围观的人群里。
场地西边,大约百步开外矗立着四株高大的木杆,四盏碗灯分别悬挂于其上。
贾升做为当值主裁,见众人到齐了,于是放下茶杯起身走到了台前,对着众人高声道:“诸位,今日骆大人为其女举办此赛、以诗招亲,凡有意者皆可参试。比试规则为:凡是参赛者,需射中灯笼内的蜡烛;尔后从灯内取出相应的诗题,再由射中者接上本朝诗人所作的两句诗来。”
台下的褚庆听了,狠狠的啐了口唾沫,骂道:“老狐狸,说好的射灯,怎么又变成射烛了!”
盘蜥劝慰道:“公子有百步穿杨之功,此等雕虫小技又岂在话下!”
褚庆听了内心稍觉一丝宽慰,得意的“嗯”了声。
一边的姚岳、姚域、魏浪、崔泽、卢奎等人纷纷离了座,走到了场地边,活动了一番身子,取过了弓箭准备射击。
贾升有些急不可奈,走到了台前正欲宣布比赛开始,却被妙锦拦止住了,请他再等等!
贾升听了一愣,问这是为何?
妙锦捂着肚子,谎说她有内急、疼痛难忍,想去一趟茅厕。
贾升听后虽是不悦,可顾及骆峰的面子,只好命她快去快回、不得耽搁。
妙锦“嗯”了声,跳下了台子。她在人群里查找了一阵,仍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