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半会又找不出有力的证据……
次日上午,褚漠寒紧急召集了部下诸将、谋士,到帅府议事。
严过向他禀报,说阿思诺兵败被杀,其部同罗铁骑多已归降。
褚漠寒听了一阵狂喜,从帅位上跳了起来,笑道:“先生神机妙算,这一回可是立了大功;来,本帅敬你一杯。”
严过接过酒杯一饮而尽。
褚勖道:“父帅,美中不足的是让敏泰逃走了。”
褚漠寒听了身子猛的一颤:“什么,他跑了……”原来昨夜阿思诺兵败被杀,严过率其部下降兵趁势攻入了受降城。敏泰因醉酒而难以抵挡,趁着夜色落荒而逃。
严过说,据报敏泰逃到了九原郡,他派孙孝哲前去要人,郭翊却死不承认。
褚漠寒听了恨得直咬牙:“娘的,敢跟老子做对,真是活腻歪了!”
尚炎法师劝他勿忧;说目下同罗铁骑悉数归降,郭翊手下那点兵马又有何惧哉!
“嗯,那就让他多活两天吧。”褚漠寒换了副笑脸,“为贺此大捷,传令三军休假一日。”
众人听了齐声应诺。
当日,达复悄悄将北使团一行人召集齐了,说情况有变令他们做好随时离开渔阳的准备。会毕,众人开始分头忙了起来。
达复收拾好了行李,正独自静思间,忽见武七神色慌张走了进来,说渔阳守军突然取消了当日的例行操练;他问后方知,原来是因阿思诺反叛被杀,官兵为庆贺此捷,放假一日。
达复听了大惊失色。他想西去受降城已无必要,不如先留下来,待李云翰查探过了雄武城再做定夺……想到这,他命武七即刻赶往驿馆去见李云翰。
武七前脚离开了客栈,褚漠寒就派人到了,请他到帅府赴宴庆功。
达复问明了原由,更加坐实了武七的消息,一时心乱如麻。他赶到了帅府,酒宴早已备好了。褚漠寒见他到了,笑着迎上前去,安排他在席首落座。
酒宴上,达复故作从容自若,一边与众人饮酒吃菜,一边随意高谈,看上去十分惬意。
饮至半酣,达复醉眼朦胧对着褚漠寒道:“自入城以来,承蒙将军盛情款待,达某感激不尽;然美中不足略有遗憾哪……”
“不知大人有何遗憾,且尽管说来。”褚漠寒愣了下。
“达某久居客栈十分无聊,临行之前可否找个地方快活一下?”
“噢,原来如此,”褚漠寒嘿嘿一笑,随即叫过了严过交与他办理,务必玩得开心。
严过听了心领神会,对达复说,藏凤阁乃渔阳第一青楼,美女如云誉满塞北,不知他乐意否?
“何需多问,客随主便吧。”达复说着站直了身子,摇摇晃晃地离开了酒席,向门外走去。
严过见状赶忙向褚漠寒道了声别,也跟着出去了。
李云翰闻听阿思诺被杀,登时又惊又怒。他打发走了武七,和妙锦悄悄商议了一阵,遂定下一条计来。两人到了吕克的寝室,说此行已完成使命,他打算明日启程回京。
吕克听了颇为赞同:“是呀,我们也该走了。”
李云翰沉下了脸,道:“此行历经千难万险着实不易,多亏了吕叔一路照顾才平安无事……”
“先生过谦了,”吕克伸了伸懒腰,“此乃吕某分内之事,又岂敢言什么功。”
“这样吧,为报答吕叔,临行之前我想陪您去一趟藏凤阁。”
“藏凤阁,”吕克听了倏的红了脸,呵呵笑道,“吕某年老,怎能去那烟花醉柳之地呢。”
“吕叔想多了,白兄只是想答谢您,前去欣赏曲艺散心而已。”妙锦晃了晃手中的包裹,“这不,银两都备好了。”
“去吧,吕叔,怎能冷却了在下一片好意呢。”李云翰撺掇道。
“这……恭敬不如从命哪。”吕克犹豫了一阵,终于松了口,“行,且早去早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