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错,是十二两一匹,”褚庆干笑了下,“庆某行商多年,怎会缺这点小钱呢!”
“公子多心了,”李云翰微微一笑,“我只是随口说说。”
三人在曲江池上泛舟游览了约莫多半个时辰,褚庆说有些累了,于是吩咐船伕泊了岸,带着李云翰、杜少凌到了风义亭下歇息。
三人落座后不久,只见眉黛带着两个家丁到了近前,在亭下摆放好了天地牌位。
李云翰见了一惊,问她这是何故?
眉黛看了眼褚庆,笑而不语。
褚庆笑道:“庆某不才,愿与二位仁兄结为兄弟。”
“公子这不是逼我么……”李云翰有些不悦。
褚庆并未搭话,命眉黛递上了他的兰谱。
李云翰接过了一看,只见上面简单写着庆壹的生辰八字,籍贯、以及父母姓名。
“不就对天磕三个响头么,”杜少凌并不以为然,“庆公子如此诚意,我俩怎好拒绝呢。”
“嗯,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。”李云翰似有些无奈,道。
于是三人互报了年岁,李云翰年长为兄,少凌次之,褚庆年纪最小。随之三人在风义亭下焚香叩拜,义结金兰。
结拜过后,三人又重新坐了下来饮酒。
“今日我等结义大喜,为何李兄愁眉不展?”褚庆问。
李云翰迟疑了下,道:“说来惭愧,李某已近而立之年,却有志难伸一无建树;此番进京四处碰壁,更是让人心寒,常有隐居林泉修仙问道之意。”
褚庆轻轻点了下头,道:“如此说来,兄长上次进山也是为此?”
李云翰“嗯”了声。
“紫旭真人道行高深,想必李兄此行收获不小吧?”褚庆试探着问。
李云翰摇了摇头,说这些年来师父潜心修道、不问世事,对他已是生分多了。
少凌道:“那是你多年未去拜会,他心有怨气呗。”
“嗯,有件事呢,小弟多嘴了;”褚庆停了下,道,“据传九莲峰下藏有秘宝,李兄可否知情?”
未等李云翰开口,杜少凌道:“公子如此在意,莫非也看上了此宝?”
“杜兄误会了,”褚庆轻叹了一声,“紫旭真人乃当世得道高士,刚好庆某又在曲江新置了一处庄园,欲请他下山指点迷津、看一下风水。”
“这未免大材小用了。”李云翰呵呵一笑。
杜少凌说,何需请真人,有李兄足矣。
“太好了,”褚庆对着李云翰拱手行礼,“若能请得李兄前往鄙庄,当然是求之不得了。”
说毕,褚庆邀请李、杜二人前往伏龙山庄一游。
李云翰和少凌到了庄园,随褚庆里里外外游览了一番,提了些有关吉宅风水的建议,褚庆听了连连点头称是。
黄昏时分,李、杜二人用过了晚餐,被安排在了园内望麟阁住下。
屋子敞亮、干净,家具古朴雅致;凭窗远眺,曲江池两岸闪烁的点点灯火尽收于眼底。
李云翰走到了案几前,从随身包裹里取出了父母的画像,摆放于桌前,一面焚香祭拜。
正黯然凝思间,忽然房门一响,只见眉黛轻步进了屋子,问他这么晚了为何还没休息?
李云翰说,祭拜一下父母。
见眉黛不解,李云翰轻叹了声,道:“李某一向行事粗疏,匆忙间误了清明,今夜忽而想起了此事只好在此草率而为。”
“难得先生一片孝心,”眉黛脸带忧伤,“唉,可惜小女父母至今尚无下落,每每想起二老来着实令人愧疚不安哪。”
“姑娘不会找错了地方?”李云翰问。
眉黛说,不会的;据那些从冀州出逃的灾民说,父母两人一直随之同路而行,快到京城时才走散的。
杜少凌沏了杯热茶,递与她,问:“你也是冀州人氏?”
“不,是渔阳,”眉黛有些哽咽,“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