庆听后腾的站了起来,怒道:“大胆,你敢笑我?!”
“公子息怒,”元冲见状赶忙拱手致歉,“在下一时口误,还请见谅。”
“帮主所言可真让人心寒哪。”
元冲思忖了片刻,说他有一计不知可否?
“说吧。”
元冲道:“当初我在九莲峰学艺时,曾与一位叫涂坤的交情深厚,据说他已升任了监院。”
“可是涂监院?”褚庆听了大喜,“我已见过他了。”
元冲说,涂坤贪吝嗜财,不妨从他身上入手。
“太好了,”褚庆一脸堆笑,“此事就交给帮主了。”
次日上午,元冲奉褚庆之命,携带着礼金前去见涂坤。
到了九莲峰下,元冲命幺红前去玉华观传话,约涂坤在山下村口的一间小酒馆里见。
约莫过了半个时辰,涂坤带着小道士尔秋匆匆下了山,到了小酒馆。
元冲迎上前道:“一别多年,涂兄还好吧。”
“山上虽是寂寥清苦,可也还过得去。”涂坤神色淡定,与元冲寒暄了几句,瞅了眼桌上鼓囊囊的包裹,问他此来何事?
“小事。元某有位故友,欲请紫旭真人下山,还请涂兄相助。”
“不知是那位故友?”
元冲说,就是昨日进山的庆壹公子。
“哦,原来是他呀。”涂坤喝了口茶,“师父修道多年,早已不问世事,只怕是徒劳无益哪。”
“是吗?”元冲嘿嘿一笑,指了指包裹,道,“此事无论成败,这份薄礼呢,还请涂兄收下。”
涂坤听了慌忙摆了下手,道:“元兄见外了,涂某不过一山野道士耳,又何需什么余财!”
“当然有用了,”元冲凑上前道,“涂兄正值中年,想必令尊大人仍还健在吧;这些薄礼权当是孝敬他们二老的。”
涂坤点了点头,道:“元兄盛意,涂某却之不恭哪。”
随后两人相谈甚欢,涂坤答应了元冲的请求。
这日,李云翰抄写完了《道德经》,又细细检查了一遍,吩咐武七送到进奏院。
妙锦见了十分高兴,急忙去见父亲。
骆峰看过那一纸《道德经》,连连赞叹:“嗯,大有进步,字写得越来越工整了。”
“当然了,爹。”妙锦得意地笑了,“这下我可以出师了。”
骆峰又翻看了几页,心里起疑,道:“且慢。此字苍劲有力,不像是你的笔迹……锦儿,到底是何人所写?”
妙锦见父亲看出了破绽,只好说因为时间太紧,她托了一位故友代笔。
“什么故友?”
妙锦听了倏的红了脸,道:“别问了,是一位落第秀才。”
骆峰“嗯”了声,说若有机会,他倒是想见一下那人。
为了完成达复之令,王诘思虑再三,决定还是去见平钰公主,安抚好她,以免出什么意外。
他到了金仙观,拜见过平钰公主。
不料平钰冷冰冰的,问他何事来见?
王诘说,他答应过陪她练琴,以后每月会按时来见。
平钰听了按捺住内心的欣喜,问:“就这些?”
王诘迟疑了下,恳求她以后别再找楼姑娘的麻烦了。
平钰听后顿时变了脸色,道:“这说来说去,你还是丢心不下她呀。”
王诘哼了声,道:“我且问你,我被京城多家府第禁入,可是你暗中指使?”
“你误会了,我怎会做出那等见不得人的事呢。”平钰淡然一笑,“实话告诉你,是惠王恨你私盗琼花、暗通郡主,是他派人四处散布流言的。”
王诘说,也罢;既然来了,且为她弹奏一回。
说毕,他径直走到琴桌前坐下了,轻轻拨弄了几声琴弦。
“今日就不必了,”平钰走上前来轻抚着他的肩膀,“每日午时一刻,我都要打坐诵经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