炫帝和太子、荆王以及臣僚一边欣赏歌舞,一边随意交谈。正说在兴头上,一个小黄门来报说是季温求见。
季温到了殿前,跪拜道:“陛下,有人举报户部侍郎萧郁贪污纳贿;臣去萧府查证,当场在其室内查获赃物一箱、谶书一册。”
“此事当真?”炫帝一愣。
“是的。当时礼部给事汪捍也在场,可以为证。”
炫帝自语道:“真是的,贪污些钱财也还罢了,竟敢私藏谶书!”
“陛下,现已查明,萧郁原本姓杨,为前朝炀帝之后,他为隐瞒身世、改姓为萧;他在府内暗设祖宗牌位,每日焚香祭拜、欲图不轨。”季温补充道。
“这,他明明姓萧,怎会是炀帝之后?”
“回陛下,臣已查过前朝和本朝的典籍、档案,萧郁确为前朝炀帝之后,这一点连他本人也供认不讳。”
陈业硕奏道:“陛下,萧郁犯有欺君之罪,且暗藏祸心,欲为祖上复仇,绝不可轻饶!”
炫帝想了下,呵呵一笑,道:“李氏取代杨氏,实乃天意。今大唐立国已逾百年,他还想复什么仇,真是可笑至极!”
“陛下,臣所言句句属实,这本谶书就是从其室内查获的,请陛下过目。”季温说着取出了一本谶书,双手呈上。
炫帝接过后粗粗翻看了下,随手丢到了案几上,当即下旨免去萧郁的官位,将其发配河西充军。
季温听了又道:“陛下,臣有过错,未得陛下恩准,臣已将他押入大牢了。”
“季温,你的手可真快哪。”炫帝有些不满。
“陛下恕罪,臣因担心萧郁出逃故而将其下狱。”
“陛下,季大人此举情有可原,”陈业硕在一边帮腔,“臣以为萧郁一案必有其同党,如不就此深究,未免有些轻率了。”
“这人都抓了,那就按律法行事吧。”炫帝有些无奈。
季温摸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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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额头,道:“还有,陛下,臣去萧府办案,萧良媛不仅辱骂微臣、阻挠执法,还试图放走人犯。微臣一不小心,还被她给抓伤了。”
炫帝愣了片刻:“你是说萧良媛……”
“正是。”
陈业硕道:“陛下,王子犯法且与庶民同罪,太子妃亦不能例外,应将其捉拿问罪。”
“恒儿,你说该怎么办?”炫帝紧盯着太子,目光极为锐利逼人。
太子赶忙避过了视线,低下了头,道:“父皇,儿臣有罪,还请宽恕。”
“哼,你连一个妃子都管不住,朕还如何宽恕!”
林弗上前一步,道:“陛下,前番韦直谋逆,今萧良媛又仗势欺人、抗法不遵,皆因太子有失德范、疏于管教,还望陛下追究太子之罪。”
炫帝听了有些不乐,紧盯着林弗,道:“该如何追究?”
林弗肃然道:“臣以为当废黜太子。”
季温、陈业硕也一齐跪下了,道:“陛下,臣等附议。”
太子惶恐道:“父皇,儿臣冤枉哪。”
“哼,你也敢说自己冤枉!”炫帝有些下不来台。
“父皇,此皆萧良媛之过,”太子抹了把眼泪,“儿臣得知此事后,一气之下和她断了婚情,命她出家为尼。”
炫帝听后很是惊讶:“她皈依佛门了?”
“是的,父皇,”太子点了下头,“今日就送她去罔极寺。”
“殿下可真会说笑,”林弗冷笑了两声,将目光对准了炫帝,“陛下,东宫婚变乃是大事,当由宗人府确认后,消没其皇籍。此等大事为何连陛下也不知情?”
炫帝扫视了一眼太子:“恒儿,你敢撒谎……”
“父皇见谅,只因事急,儿臣还没来得及通报宗人府。”
季温突然干笑了几声,道:“殿下,这欺君之罪……”
太子听后登时来了气,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