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。仆役让景明院的侍女进去通传,林福眼睛一亮,三步并作两步出了院子。“我想着你那蹈舞礼定然学得慢,我来教你一些记动作的技巧。”秦崧说。林福立刻就抓住他的手,感动得泪眼汪汪:“不愧是人美心善秦小崧,济困扶危,雪中送炭。”秦韵和谢凌雪也从院子里出来,朝秦崧行礼。瞧见秦崧和林福交握的双手,后者惊讶不已并脸红了,前者却已经是见怪不怪。“这算什么,阿福在扬州更过分,常对魏王兄动手动脚。”秦韵跟谢凌雪说悄悄话。谢凌雪更惊讶了,脸也更红了。“这位公主,麻烦你说悄悄话小声一点儿,我都听到了。”林福面无表情。“难道我说得不对吗?”秦韵理直气壮。林福想了想,点头:“你说得没错。”秦韵得意洋洋。林福又说:“这位公主,你的心上人是绝世美人,你能忍住不动手动脚?”顿了一下,补刀:“我忘了,你是一个单身妇女,你没有心上人。”秦韵怒目而视——要不是看魏王兄在这里,你铁定会被我打!秦崧好笑,捏了捏林福的手。有美在侧,林福自然是重色轻友的,转去了前边儿待客的花厅,秦韵谢凌雪只能也跟着一道去了。说话间又说到了信国公府妄图“染指”清河公主之事。“此事我也有所耳闻,”秦崧说:“信国公家中情况不太好,连庶子儿媳的嫁妆都动了。”秦韵又炸了:“无耻!我凭本事成为扬州首富,是让这等厚颜无耻之徒随意肖想的吗?!”秦崧道:“别气了,公主的婚事都是由父皇赐婚的,你这清河公主也一样。”秦韵被绝大的惊喜笼罩,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小心翼翼问:“魏王兄,真的?”秦崧点头:“真的。”秦韵又问:“皇叔不会随便把我下降吧?”秦崧沉吟。秦韵的心又提到嗓子眼了,连忙说:“你沉默是什么意思啊?”秦崧说:“你想想你的封号和你的封地,就知道父皇的用意了。”清河公主,封地清河县,此地有望族崔氏,正是皇四子秦峰的外家。秦韵立刻明白了,向秦崧抱拳:“多谢魏王兄指点迷津。”她还真怕会像前次一样随意被下降,毕竟她父王看起来很像想把她下降的样子。尤其,假如真让她下降给一个不知所谓的鳏夫,那她就……立刻拉着母亲去扬州,再不回京城了。“不必谢,”秦崧道:“我本以为你知道公主的婚事都是由父皇决定了,没想到你居然会这般担心。”“……”秦韵木着脸说:“不好意思,我第一次当公主,不了解情况。”林福:“啡啡啡……”秦韵听到偷笑,立刻把矛头指向林福:“那你为什么也要吓唬我?害我以为信国公府真要黏上我?”林福:“不好意思,我又不是公主,我更不了解情况。”秦韵:“……”秦崧说道:“其实信国公会有这种想法,算是老四要求的。”“怎么说?”秦韵秀眉微蹙。秦崧道:“你封地清河县,是崔氏郡望,手中又握手无计其数的财富,若能将你绑到一起,是老四的一大助力。信国公家中虽然情况不好,但在朝中还是有其势力,他因为钱财投了老四,若是你下降信国公的嫡子,钱财有了、势力有了、还能借你手插手扬州,此举可谓一举数得。”“呵,秦峰倒是想得挺美。”秦韵冷笑。林福也笑了:“看来我是被当软柿子捏了,什么人都想插手扬州。”秦崧说:“难道不是我这个扬州大都督被当软柿子捏了?”林福一想,对哦,扬州难道不该是扬州大都督的地盘?她抱拳:“失敬失敬,下官有眼不识大都督。”秦崧好笑地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。秦韵谢凌雪顿觉这太没眼看了,打情骂俏也要顾及一下旁边有没有人吧。“来来来,喝茶喝茶,吃点心吃点心……哇,这点心好好吃,樱桃好甜呐……您二位不吃一口吗?”秦韵和谢凌雪大声说话,特别像西市的小贩在吆喝,非常破坏气氛。秦崧、林福:“……”正在这时,林忠领着一名内侍到花厅来,是来传陛下口谕,让林谏议三日后进宫面圣。面圣的日子一定,林福也不敢优哉游哉地喝茶聊天吃瓜了,蹈舞礼赶紧练起来。抬手、跺脚、旋身、转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