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也有籽粒小产量低的,还有全军覆没的田。
产出的稻米全部收入库,用以实验与明年的早稻培育。
五月的时候中稻种了下去,实验田也辟出几块田来,专门用来培育水稻新品种。
“不愧是林长史,有了这一年两熟的稻,仓廪丰实,百姓衣食有着。”须永寿看着收下来的早稻,赞美不要钱似的一个劲儿往林福身上倾倒。
一边林昉凉飕飕说:“须刺史,这夏粮都下来了,下官要的银粮还没准备好?天子都已经怪罪下来了。”
须永寿:“……”
林昉到扬州后,就跟个催命鬼一样催银粮,还要的数量巨大——银十万,粮百万石,须永寿听了想骂人。
甭管仓中有没有这么多银粮,他就是不想给,一点都不想给。但不给又不行,就讨价还价,磨了许久,先交了五千银和五千石粮,剩下的他说什么都不想给了,就哭穷,疯狂哭穷。
林昉与林福不愧是兄妹,两人都难缠得很,交了五千银和五千石粮是远远不够的,必须要给足数量,否则就不走了。
他在这里跟扬州府衙上下扯皮来扯皮去,让扬州官吏头大。那边呢,还有一个牧良玉在四处调查刺杀林福的主谋,在扬州界内到处走,扬州官吏头更大,就怕他查出一星半点儿不对劲,所有人将来人头落地。
冉旭都因此老实了,被须永寿狠狠教训过一次后,不敢再生事,让中耕就中耕,让捉虫就捉虫,不喊苦不喊累,下值了也回到私宅里老老实实窝着,不去找“嬴风”“言东”喝酒了。
他这么老实,无论是林福还是应凤岐晏陈,都感到寂寞如雪。
他们还有一百种方法坑冉旭呢,怎么就没有发挥余地了呢。
冉旭也很幽怨,一天天不是种田就是在屋中窝着,鬼知道他有多想去跟“嬴兄”“言兄”喝酒。
自从甘郎君住进了清泉苑,这座宅子里的美姬郎君们都失了宠,冉旭常常听到从清泉苑传来的丝竹声,妒恨难耐又不能闹,就想去跟友人喝酒发泄一下心中的苦闷,偏偏须永寿管着他不准出门,连喝酒都不行。
这日子过得还有什么意思!
那该死的牧良玉和林昉究竟打算什么时候走!
“见过冉参军。”
一道清雅的声音唤回了冉旭的神志,他偏头,见是清泉苑的甘郎君,没好气儿地哼了一声,一个白眼简直要翻到后脑勺去,甩袖大步走开。
甘幼子目送冉旭的背影消失在回廊拐角,轻轻笑了一下。
“郎君,咱们当初在京城好好的,为什么要跑到扬州来看莫名其妙的人的脸色嘛。”才舞勺之年的小厮为自家郎君鸣不平,当初在京城,达官贵人们哪个不是对自家郎君客客气气的,偏扬州这里的人一个个都眼高于顶,讨厌得很。
甘幼子轻笑摇头:“无妨,扬州的人都蛮有趣的。”
小厮扁着个嘴嘟囔:“哪里有趣了,小的怎么没看出来。”
甘幼子轻拍了小厮的额头一下,道:“走吧,去找须刺史。”
小厮跟着甘幼子到了须永寿住的主院,院门前有两个力士把手,看到他们,手一伸拦住:“郎主有令,任何人不得来打扰。”
甘幼子诧异了一瞬,之前他来主院可从没有人拦着,说话还这么不客气,顶多是客客气气让他稍等,他们进去通报。
他想了想,说道:“劳烦二位力士通报,在下有事请见须刺史。”
两名力士互相对视了一眼,其中一人说:“不行,郎主说了,任何人不得打扰,请速速离去。”
甘幼子说:“在下的确有要紧事需要同须刺史说,劳烦二位通报一下,须刺史见不见我另说,可以吗?”
另一人不耐烦道:“让你走你就走,别什么香的臭的都以为自己是盘菜。”
“你又算哪根葱,竟敢跟我家郎君大声说话!”小厮受不了这个气,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