狗不如的儿子,钟夫人也不过如此。”
钟夫人脸白如纸,想要反驳,但秦峰懒得听,一挥手让金吾卫去那外室的地儿把钟平抓来。
金吾卫中郎将从钟府里端了一把圈椅来,在秦峰的指挥下摆在了钟府乌头门前,他一屁股坐下等着,周围渐渐三三两两聚了人围观。
不多时,金吾卫把衣衫不整的钟平给抓了人,丢在了钟府门前大街上,中郎将大声说:“此人脑生反骨,言语大不敬,辱及圣人,侮辱皇子,辱骂朝廷命官,实为大逆不道。现判笞刑一百,以儆效尤!”
钟平都已经吓傻了,被金吾卫压着脸求饶的话都说不完整。
门里面,钟夫人听到“笞刑一百”,当即就昏了过去,嬷嬷着急忙慌地把她送去正院,又使唤侍女去叫府中良医。
一直隐在暗处的谢凌雪和钟府庶子庶媳庶女们走了出来,谢凌雪站在一个最好的位置看钟平被笞打得惨叫不断、痛哭流涕,心里简直痛快极了。
秦峰似有所感,回头看到谢凌雪,想起见过的她出嫁前明媚活泼的样子,对比现在的削瘦苍白,心中泛起丝丝不忍。
“谢娘子,当断不断,反受其乱。”
谢凌雪一愣,好半晌才向秦峰福了福,说:“多谢楚王提点。”
秦峰笑说:“本王也是受人所托,你不来,本王也是会让人把你叫出来,好好看着钟家不肖子的嘴脸罢。”
谢凌雪手握成拳,笑了:“多谢王爷。”
第118章
朝中三品以上的实权高官就那么些, 下面的人想上去,可不得就让上面的人让位置。
二品河南牧,几乎是一名士大夫能攀登的尽头,在往上的一品三师三公除非有天大的功劳——如定国公李骥, 不然就是死后皇帝赐予的哀荣。
钟至果因儿子口无遮拦, 被皇帝连下三道诏书申饬, 脸面全掉地上碾落成泥了。
无人知道他在东都接二连三接到诏书以及家书时的心情,但其他人不会管他心情如何郁闷,像嗅到血腥味儿的鲨鱼一样,就追了上。
一时间仿佛全朝上下都在找河南牧的茬,墙倒众人推,不外如是。
钟家上下为接连不断的弹劾焦头烂额, 钟平趴在床上哀哀叫痛, 谢凌雪回了娘家, 开门见山同父亲母亲说:
“我要和离!”
陈国公夫妇惊呆了。
“这……”陈国公夫人举棋不定地看向夫君。
“不行!”陈国公断然拒绝:“这时候你提出和离, 别人会认为我们陈国公府是见风使舵的小人。”
谢凌雪火热的一颗心瞬间犹如置于冰天雪地,嘴角抽搐了一下,露出一个要笑不笑的嘲讽表情:“我们陈国公府难道不是见风使舵的小人吗?”
陈国公夫妇愕然看着女儿, 不敢置信这是从女儿口中听到的话。
“君子之泽五世而斩,啊……不需要五世,陈国公这个爵位已传三代,大兄得降等袭爵,你们着急了,就把我卖个好价钱, 指望河南牧能帮一把亲家。”
谢凌雪找了张圈椅坐下,嘲道:“可惜,你们眼光着实不好,挑来选去,就选了钟家这么一个外强中干的。”
“雪娘!”陈国公夫人喝道:“你怎能这样跟父母说话,谁教你的?!”
“母亲,你是不是想说我是在婆家学坏了?”谢凌雪哈哈一阵大笑,“你与我那婆母难怪会看对眼,真是一模一样的。你知道吗,我那婆母常常训我把娘家的坏习惯带过去了。一个怪婆家教坏我,一个怪娘家教坏我,哈哈哈……”
陈国公夫人脸一阵青一阵白,无助地看向夫君。
陈国公虽也是又惊又怒,一会儿气愤亲家不地道,一会儿气女儿不争气,半晌才压下心底滔天的怒火,尽量温声对女儿说:“哪个新妇不是这样过来的,多听你婆母的话,敬爱丈夫,孝顺舅姑,和睦妯娌,日子总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