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福点头,看林昉走了,端着重阳糕又坐回席上。
拿起一个重阳糕来没来得及吃,长平县主假装路过,惊喜:“你这里有重阳糕呀,正好我有点儿饿了。”
叼着重阳糕的林福:“……”
演技太浮夸,差评。
长平县主在林福身旁坐下,看了一眼她手上的重阳糕,说:“阿福妹妹,分姐姐几个吧。”
林福把小几上的重阳糕端给长平县主。
“我觉得你手上的看起来更好吃。”
“不都一样,都是光禄寺做的。”
“才不一样。”长平县主瞄着林福手上的,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林福想了想,还是把手上的重阳糕分了几个给长平县主。
她有些话想问,但看长平县主小心翼翼捧着重阳糕的样子,又把话咽了下去。
过了有六刻钟的样子,终于轮到林昉上场。
青年身着绿色窄袖袍、足登黑靴,驱马弯弓引箭,咻一声正中靶心,萧萧肃肃,爽朗清举。
“快看快看,你阿兄。”长平县主抓着林福胳膊就激动的一阵猛摇。
“我看到了,我看到了,你快松手!”林福拯救自己可怜的胳膊。
自己这条胳膊今天真的太难了,又是被抓又是被掐又是被摇。
“你要是再不松手,可别怪我发大招了!”
“什么?”长平县主完全没有听林福说话,脸颊红红说:“你阿兄风姿卓绝,世间少有。”
林福:“……”
算辽,跟恋爱中的少女讲什么道理。
林福拯救出自己的胳膊,说了声:“我去内侍要些茶来。”
她才站起来人还没走,一名内侍端着两盏蜜水过来,行了个礼,道:“长平县主,林小娘子,奴给二位送蜜水过来。”
长平县主正痴迷的看着心上人,根本没空搭理内侍。
“多谢内官。”林福回了礼,笑说:“正好渴了,内官来得及时。”
内侍道:“是魏王吩咐奴送来的,林小娘子若无事,奴便先告退了。”
林福道:“内官慢走。”
内侍走后,林福喝了半盏蜜水,张望了一下,在场内找到魏王所在,想了想,放下银盏过去了。
秦崧正观看场内文官们参差不齐的骑射功夫,典军来报,东平侯府的小娘子求见。
他转头,隔着人群看见娉娉婷婷站着的小姑娘,微颔首,走了过去。
“见过王爷。”林福屈膝福身。
“不必多礼。”秦崧道:“你找本王何事?”
林福说:“小女谢王爷今日相助。”
“一盏蜜水而已,不必言谢。”想也知道吃多了糕点要喝水,林昉送了糕点也不知送蜜水。
“并非为蜜水。”林福朝长平县主看了一眼,才说:“今日若非王爷相助,小女恐无法轻易脱身。”
长平是正二品县主,自己撇开东平侯女儿的身份就是个白身平民,对长平县主打不得骂不得,拐弯抹角讽刺一句她好像听不懂,简直急死。
若真被长平县主推出去,她一个小娘子连侍女都没带就跑出来,恐为人诟病。
虽然她在家中种麦之举让许多人议论纷纷,但此事她行得正站得直,并不惧怕流言,且是在自己家中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,别人管得着么!
可这样的场合她不能行为失当,否则就是给东平侯府蒙羞,老太太也不会站在她这边的。
没办法,古代就是这么操.蛋,贵族女子出个门不带侍女仆役都会被人耻笑。
她生活在此间,虽然常常觉得不适应,可她在努力让自己适应这个时代,并让自己活得更好更自在。
她有许多想完成的事情。
她不是长平县主,她还没有任性的资本。
“若是此事,本王也并未帮到你什么,不必言谢。”秦崧也看了一眼长平县主,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