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放心,我定好好挑了送去伺候五姑娘。”吴嬷嬷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感。
那头,小姑娘们走出期远堂老远后,同时:
“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毫无贵女仪态地爆笑。
“可笑死我了,阿福,你怎么这么有趣哈哈哈……”谢凌雪笑得肚子都痛了。
林福迎风负手而立,叹:“人间,不值得。”
小姑娘们对视一眼,再度爆笑。
“我并没有在搞笑。”林福无奈:“不是要看麦苗么,快走吧。”
几个人嘻嘻哈哈往麦田走。
麦田里一片看起来毛绒绒的绿,生机勃勃,可爱极了。
田垄边插了几块木牌子,其上写了哪块地都是谁播的种。
“哎呀,这里是我的。”谢凌雪找到自己的名字,蹲下来乐呵呵看自己的麦苗,可自豪了,“我的麦苗一看就比旁边的要长得高长得壮。”
旁边的正好是徐彦环的,她白了谢凌雪一眼,爱不释手地看自己的麦苗。
“好了,小姑娘们,待收获了,我给你们送家里去。”林福拍拍手吸引众人的注意力,招呼谢、徐二人去自己的景明院耍。
再不把她们带走,几颗小苗怕是要被她们摸死了。
到了景明院,在正心轩坐下,谢凌雪戳戳林福,说:“你这哪儿像个姑娘家的闺房,怎么什么都没有呀。”
她是听过东平侯夫人只喜养女不喜亲女的传言,没想到竟是真的。
看两人的屋子就能看得出来。
林嘉蕙那里地方大、景致好、各种摆件小玩意儿的都足以看得出来用了十分的心思。
林福这里呢,哪像个女子闺房,跟个空屋子似的。
林福给几人端了蜜水来,解释道:“我不喜欢屋里太多东西,看着眼睛晕。”
她就喜欢极简风格,简洁、利落,横平竖直。
徐彦环接过蜜水,说:“难怪朔日那日见你,穿了个窄袖男装。”
林福:“不觉得我那日很俊俏么?”
“不觉得。”谢凌雪戳戳她脸颊上的小肉肉,“你大兄更俊俏。”
林福:“……”果然不能期待颜狗的真心。
林嘉芩从绮霞手中接过一个锦盒,然后递给林福。
“这是什么?”
“我阿娘让我给你的。”
林福接过,说我打开了,看林嘉芩点头,她把锦盒打开,里面放着一套精美的花丝镶嵌头面,一共十几件,把几个小姑娘的眼都炫了,包括林福。
林嘉芩说:“我阿娘说让我谢谢你。”
林福摇摇头,把锦盒盖上还给林嘉芩,“无功不受禄,我可当不得二婶这么贵重的礼。”
“说给你就给你了,哪有还让人收回去的道理。”林嘉芩气咻咻说:“你快点收好,别让我看见,你以后戴出去也别在我跟前戴。”
她那日听了林福的话,回去跟母亲道了歉,母女俩抱头痛哭了一场,和好了。
之后,她把林福说她“不能独立”的话说给母亲听,望母亲能给自己解惑。可母亲什么都没说,只找出了这套头面让她拿给林福,说是谢礼。
“这些日子,我阿娘没带着我四处赴宴了。”林嘉芩瞟了林福一眼,又瞟她手上的锦盒一眼,飞快说:“我也谢你。”
林福把锦盒硬塞到林嘉芩手里,说:“谢意我收下了,这个真没必要。”
看林嘉芩还要塞回来,忙说:“你回去跟二婶说,二叔与我父亲到底是亲兄弟,一家人没必要分得那么清楚。你把东西拿回去,这样说就行了。”
林嘉芩抿了抿唇,到底是把锦盒重新让绮霞拿着。
然后眼珠一转,勾了勾手指,神神秘秘道:“跟你们说个笑话。”
福、雪、环三人侧耳倾听。
“前些日子魏王在武德殿设宴,请了大半京中高门和有才学的郎君,武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