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客栈了。
当余贤捧着两身衣服上楼的时候,被人打趣道:“二爷成亲,小余爷这是给自己也做了新衣服了?”
余贤笑的比哭还要难看,慢吞吞的上了楼。
“二奶奶,我看……要不还是算了吧!这...”
余贤企图做最后的挣扎,可根本没有人听见他在说什么,春寒已经将他手里的衣服接了过去,青梅推着他往外头去,“小姐试试衣服合不合身,您先去忙吧!”
余贤如果知道,信上的要求是这样的,他就算是抱着陶贺的腿撒泼打滚,也一定要他看完信再走的,再不济,也自己看完了信再把陶贺的话告诉她们啊!
现在好了,骑虎难下。
等了一会儿,房门打开,两个翩翩公子摇着扇子走了出来。
“小余爷,好看吗?”春寒晃着折扇问。
余贤咽了口唾沫,刚在外面打了半天腹稿,想要一堆让她们打消这个念头的措辞,张口却变成了,“这个天,摇扇子有些怪异。”
“我就说吧!”青梅手上托着毛领的披风,春寒帮着一起给林霜降穿上了。
“你们宁苏的天倒也是奇怪,半点雪沫子也没瞧见,偏就是冷的很。还不如在沙洲,雪再大,烧了炕也冷不着。”林霜降道。
“雪还是有的,却也不会像沙洲那样厚。二奶奶习惯了就好。”余贤递了个暖手套子给她。
林霜降点点头,“是要慢慢习惯。先出去转转。”
“现在就出去?”余贤悔恨的好想打自己一耳光,准备好的话呢?怎么就变成了提醒她加衣,还准备暖手套子了?
“你不是说小南湖要夜里才热闹吗?我们先去外头四处看看,从昨天住下我就没出去过了。走吧!”
余贤哪有机会说这样不合适的话。
说不出口的话,再一次变成了两把油纸伞。
外头细雨绵绵,屋檐上漏下的雨,滴滴答答的敲在青石板上,城中河的两岸,已经掉光了叶子的柳树有气无力的晃着。
林霜降站在石桥上,看着两岸来来往往的人,好像突然明白娘亲在世的时候,为什么总忘不掉宁苏的点点滴滴。
她记得小南湖上的奢华,记得花灯节的热闹,还记得街头叫卖的米糕味道有多香甜。
烟雨之下的宁苏,就像一幅水墨画。
画上的点点滴滴,都透着温婉宁静。
也有打扮秀丽的姑娘打着伞从她身边走过,她的眼睛就会跟着看上好久,“真好看。”
春寒忍不住笑。
余贤忍不住的提醒,“二奶奶,您现在穿着男装呢!这样盯着人家姑娘瞧,会被当做登徒子的。”
“她们也瞧我了啊?你没看见?”林霜降道。
余贤心里叹气。
能不瞧吗?她的个头比寻常的姑娘都要高,换了男装绑了髻,他这么一个样貌还算可以的真男人站在一边都没人瞧了。
平日里输给二爷和表哥,他都认了。
输给二奶奶算怎么回事?
“二奶奶,走累了吗?要不找个地方歇歇脚?”余贤不想让她在外面胡乱的跑,最好找个茶楼待一下午,天黑直接去小南湖,找个花船晃一趟就赶紧塞会客栈了事,他觉得她实在是太扎眼了。
难得春寒附和了他,“小余爷说的对,外头又湿又冷的。不如找个地方休息吧!”
“行吧!”林霜降倒是不累,也没逛尽兴,只是不想惹哭了余贤便答应了。
几个人刚走下了桥,一个和青梅差不多高的男孩不知从哪里冲了出来,埋着头撞在了余贤身上,忙不迭的道了歉又跑了。
余贤有些恼的擦着身上的雨渍,顺口啐了几句,抬头看见林霜降和春寒都奇怪的看着他。
“怎么了吗?”他不解的问。
“他偷了你钱袋你不追吗?管衣服脏了做什么?”春寒道。
“咱们晚上去小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