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别看太晚,衣服按时洗,不能堆久了,尤其是夏日,会臭的……”
老妇人细心地唠叨着,却让少年大惊:“姑奶,你说什么,什么不在了!?”
“哦哦,这个嘛,”她轻咳了一声,“这幽州不是新得么,那边要新建了一个大织坊,专织帆布,一期投资就比我如今的织坊要大,还临山靠海,销路不愁,听说我经验多,就要挖我过去当坊场的主管呢,那可是管数百人的大坊,机会难得,姑奶思来想去,觉得该去。”
“姑奶,你闹呢,您都五十的人了,在上党养老不好么?”阿虎几乎咆哮出来,“幽州那么远,那么冷,你不担心,我还担心呢。”
“嚎啥,你嚎啥呢!”王氏不悦地一拍桌子,“我老婆子命硬,再说了,冷有那年并州冷么,那么大的雪,我们俩睡巴掌大的窝棚里,不也活过来了么,如今有炕有棉的,还怕死了么?我活了这么大岁数,难得有人那么相信我,愿意托我重任,我岂能不去?你吃不吃,不吃做作业去!”
她这辈子,活得就属在上党的日子最畅快,工作起来的感觉简直是畅快无比,远胜过在家里整锅碗瓢盆。
“……”阿虎被姑奶抢白得哑口无言,只能悻然地将抗议发泄在半只烤鸭身上。
王氏满意地点头:“阿虎啊,人呢,得知恩,你我要不是遇到了郡守,早就变成白骨了,如今幽州需要我等,岂能为安稳而避之,你在学校里也知道这些道理,我呢,去北方,能给你挣更多媳妇钱,必能给你找个漂亮能干的姑娘……”
“我也要去幽州。”阿虎说。
“啥,你不是去市政么?”王氏一惊。
“骗你的。”阿虎气道。
“小兔崽子,长本事了啊?”
“这次有六百多名学生报名来幽州,”单谦之翻看着名单,确定没有问题后,递给魏瑾,“他们有一定的基层经验,数学和语文都是高中文化水平,对上党的政策和法律要点的接受度高。”
魏瑾翻看着名单,上边按高低排列着学生的成绩、籍贯、年龄、爱好,以及老师的评语。
只不过这些老师的评论过于五花八门了些,什么“爱学习爱吃肉爱打架的好学生”“这学生是我教学实力的证明”“脾气有点急,但对事很认真”“有欺负小朋友抢肉吃的前科,但现在已经改好了”“孝顺长辈,友爱同学”“我也当了一回老师,感觉不错”……
“能从这些业余老师手下毕业,这些学生可真的辛苦了。”魏瑾啧了一声,“这些年在教育这事上,我还真没很用心。”
主要是用心也没有用,这方面她只能依仗玩家,总不能找人教他们经史子籍吧?
但是在亲自去学校视查过几次后,发现那些孩子接受能力良好,虽然折腾了些,但咬着牙问着题也还是学下来了,一般学不了几个字,只会加减一百以内的学生,都去不了下一年纪,只能去技校做匠人。
这些能学到毕业的,真的是优中选优了。
单谦之也点头道:“如今安插一些学生到幽州治下,也能尽快稳固这边的局面。”
这些学生不是纯粹的学生,在上党人力不足时,他们就像一块砖,哪里需要哪里搬,从税赋到刑律,从城市规划到城管执法,都有涉猎,而且懂得上党的行事原则,又明白本土人情,完全可以成为玩家和庶民之间的润滑,就是人少了些。
不过渐渐得,这些人会更多起来。
“到时他们就和我一起,迁入蓟县,”魏瑾做着计划,“安全问题如何了?”
这几个月,苍秀儿已经把蓟县狠狠地修缮了一番,做整个幽州的州治没有问题,她将行政中心转移到那里,一是因为那里的地理优势,做为北进蒙古,东进东北,南进华北的地理要道,三个方向都有山水为关口;二也是为了更好治理幽州,毕竟这里平原面积大,矿产丰富,交通便捷。
“有五万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