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十分凄惨。
第二天时,那些王公旧贵们已经没有声音了。
第三天时,眼前那些人就要没气了,终于有将领在城上高呼,说刘曜欺凌老幼如此,就不怕将来你的子孙也有此一日么?
刘曜大笑数声,嘲讽地表示这就不用你们操心了,倒是你们,开不开城门?
徐策在高楼上沉默许久后,终于冷淡地表示了同意。
那一瞬间,整个洛阳城外都是刘曜畅然快意的大笑声。
……
但接下来的发生的事情,则超过了刘曜的想象。
他永远也不会忘记,那一天是六月盛夏,夕阳之时,在洛阳的西城门外,一队骑兵身着铠甲,以无往之势,从西明门那宽大的门洞里冲出。
那银白的铠甲反射着夕阳的光芒,仿佛一道钢铁一般的洪流,沉默而冰冷,无情而汹涌。
如九天银河流下,似彗星横天而过。
本在准备洛阳守军归降的刘曜哪遇到过这种阵仗。
几乎瞬间就被汹涌而来的骑兵冲了个人仰马翻。
重甲的兵马依托着平地的冲击力,根本不是血肉之躯可以抵挡的。
一时间,就像是羊群里进入了霸王恐龙,羊群四散,而就在这时,洛阳城中的守军顺着重骑撕开的防线,从后方冲杀而来。
士气是个很飘渺却又真实的东西,战场上一但士气崩塌,溃败之势一成,那任将领有千般的计策,万般能耐,也是无力回天的。
禁军将士这几年困守洛阳,又被东海王调走,回来时,大多家破人亡,就早憋屈至极,如今突然有发泄斩杀匈奴的机会,又哪里会放过。
一时间,那种我死也要拉你们一起的气势,瞬间将匈奴将士压下去。
而更让匈奴恐惧的是,那一只重甲骑兵在战场上来回撕杀,让他们根本没办法重新聚集,于是大战之中,恐惧逃亡的将士越来越多。
匈奴主将刘曜在战乱中坠马,身中流矢,又杀死一个晋军,却被对方在肩膀上狠狠砍了一刀,血流如注,眼看要凉。
在这时,他的亲信将自己的马让给他。
“算了,我伤重,怕是要死在这了,你自己逃吧。”患难之中,刘曜拒绝了。
他的亲信哭道:“吾受您大恩,才从位卑之身至此职,平时未能帮上您大忙,如今正是时候,且如今家国初立,大敌当前,不可无大王你啊!”
刘曜本来被从胜到败的一瞬间打得自闭,被对方一说,终于回过神来,在亲信的搀扶下上马,向西奔逃而去,而他的亲信则回身挡住追杀的晋军片刻,战死于此。
主将一逃,战场就没有了悬念。
待得夕阳彻底落下,整个洛阳西门已经彻底成了血腥战场,此战晋军大胜,收拢伤员后,重新退了回洛阳城中。
刘曜等匈奴将领逃到数十里外的新函谷关处,才堪堪停下,收拢败军。
这时,前军将领呼延宴过来的问接下来该做何打算。
呼延宴先前曾经被徐策俘虏过,后者利用他大破石勒后,非常说话算话把放了他和侄儿,这次没有想到又遇到了徐策,简直就是克星,他是不太想再攻下去了。
他看刘曜包成了个棕子,脸色惨白,于是劝道:“将军,如今我等已擒得晋帝,又攻占洛阳,大功已成,城中财物又被王弥掠走,如今便是再攻破其城,也仅是得一空城尔,徒耗儿郎性命,既已达成目的,不如便先退回平阳,请示上命,再做打算。”
现在的情况就很尴尬,洛阳那地方,情况太复杂了。
北面是上党,南边是王弥,东边是石勒,西边是司马家的关中王,哪边势力占了洛阳,都要被周围的人敌视,就是他们占了,也占不久,只能退回来。
只是如今明明是大胜,得了晋帝,却被上党之军横插一脚,太让人憋屈了些。
刘曜当然也知道这一点,如今他伤重,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