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人搬。
等天彻底黑了,车夫才勉强搬完,驾着马车朝前走去,然而刚走了一段路,他便忍不住哀嚎一声。
“怎么了?”褚宴蹙眉。
车夫开口时都绝望了:“前面……又有一堆石头。”
褚宴:“……”
季听无语的将帘子撩开,看到前方不仅有一堆石头,石头上还放了个灯笼。灯笼的光在黑暗中甚为显眼,她离得老远就能看到,丝毫不必担心马车会撞上去。
这堆石头的主人,倒是意外的贴心啊。季听扬了扬眉,一时间没有说话。
褚宴皱眉:“还有别的路去别院吗?”
“……回褚侍卫的话,倒是有条小路,只是路面不怎么平整。”车夫回答。
褚宴点了点头,正要说从小路走,就听到季听不紧不慢的开口:“不必了,小路也是被石头堵了。”
“殿下如何知道的?”褚宴疑惑。
季听轻笑一声:“这种幼稚的手笔,很难装不知道。”
褚宴愣了愣,半晌恍然:“殿下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这里离别院也不远了,咱们走着去吧。”季听说着便下了马车。
褚宴不认同的跟上:“殿下,天色已晚,您这样走在外头不安全,实在不行就先回府吧。”
“没事,他既然敢搞这些把戏,必然会料到我要走着去,”季听怡然自得,“咱们安全着呢。”
褚宴见她执意如此,只好跟了上去,半晌说了一句:“其实殿下没必要非今日去见那些北疆人。”
“早晚都要去的,”季听神色渐渐凝重,“不如早些去,也好早些找借口将他们打发了。”
褚宴蹙眉:“殿下打算如何?”
“既然是来伺候的,若是伺候的不好,我日后冷落他们,或者将他们退回去,想来也是情有可原。”季听淡淡的看了他一眼。
褚宴懂了,微微点了点头,许久之后才说一句:“委屈殿下了。”
季听轻笑一声:“同季闻往日对我做的那些事比起来,这又算什么委屈。”她说罢将袖中的瓷瓶交给褚宴,“待到了之后,你下在我平日不爱吃的饭菜里。”
褚宴垂眸:“知道了。”
主仆三人说着话,很快便到了别院中。几个美男子早已经等候多时,见到季听后立刻迎了上去,其中一个胆子大的,更是直接去拉季听的袖子,然而手还没碰到季听,他便哎哟一声。
季听扬眉:“怎么了?”
“不知道,好像被什么蛰了一下。”那人皱眉道。
季听笑笑:“夏日多蚊虫,被叮咬也属正常,咱们进去聊吧。”
那人急忙去扶她,季听看了他宽大的手一眼,勉为其难的将手指搭在他的手背上,然后就感觉一道炙热的视线几乎要将她的手给灼穿。
季听冷笑一声,假装什么都没发现,便和四人一同进了屋。
褚宴跟在她后面伺候,等到桌前后便拿出银针试菜,试的时候不经意间将药撒在了其中几道菜上。
“殿下,我敬您一杯。”一个北疆人操着生硬的口音端起酒杯。
季听含笑举起杯子,其他人也赶紧跟着举杯。厅堂里一时间热闹起来,烛光将每个人的脸都照得泛暖,表面的和谐被维持得极好。
“别光喝酒,尝尝我们凛朝的菜,若是有喜欢的,日后就叫小厨房多做。”季听说着看了褚宴一眼,褚宴立刻开始为众人布菜,她则只吃面前自己喜欢的菜色。
“殿下,凛朝的饭菜是我吃过最美味的!”最会说话的北疆人赞道。
季听闻言轻笑一声,烛光下她眼波流转风情万种,叫人一时间看得都要呆了。
“你既然这么会讨人喜欢,不如今晚就你留下伺候吧。”季听缓缓开口。
那人回过神,顿时一片感激之色:“多谢殿下!”
季听简单用了些吃的,便起身往寝房走:“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