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来些,轻声道:“寅时,没想到太子殿下会来,奴婢昨儿都要吓死了。”
宋意欢微微抿唇,心里得确认的实质感。
是不知太子为何会来,真是她使得他生怒了?
宋府的丫鬟小厮少,到了她的院子更甚,以太子的实力,也是轻而易举的事。
她问道:“可有让人瞧见?”
“没呢。”柳薇摇了摇头。
宋意欢微微闭眼,便不再问下去。
对于夜里的事,也不知是何来的胆子戳太子的脸,昨夜他眼神仿若要把她拆来吃了,这般凶恶,宋意欢想想都是后怕的。
沐浴之后,丫鬟端来汤药给宋意欢喝下,旁的瓷碟里盛着蜜饯果脯,色泽丰润。
她如此病着,在柳薇的坚持下,只能在府上歇息着,正好父亲尚安,暂且可以放下心来。
先前父亲受过鞭刑,伤痕满身的消息,只怕是太子放出来给她听的,为的是现在这般局面么?
药碗放下后,宋意欢含了颗蜜饯解去口中的苦涩。
盛京城内白雪皑皑,冬日里出了暖阳,天色看着不是前几日那般阴沉了,已是年底,宋意欢只望除夕之时,能一家人团聚,与父亲同过。
牢狱里为宋初尧诊病的大夫换了个医术稳妥的,这事是那日探望回来的路上,宋意欢同黎术轻轻提了一句,隔日便换了人。
一连几日过来,积雪融不少,这反而是最冷的天。宋意欢除去往怡院探望母亲,便是在屋里细读医书杂志。
自从上次在太子夜访过,再无来过消息,正好歇着养养身子,不必左右奔走去见他。
关于前世太子中毒之症,她一直都弄不明白,而今生他为何身子无恙,宋意欢也不敢多问,惹他心疑。
托张管家寻了几本古籍医书查看,父亲写的药方,宋意欢见过一眼,别的不提,为了他清白,她也要弄清那药方中究竟有何不对。
屋檐的雪融得所剩无几,冬阳透过窗牖,照着香几上的盆景。
宋意欢坐靠在罗汉床上,双腿盖着薄毯,低眸看着手中医卷,睫毛纤弯卷长,娇唇红润。
旁的炭火微弱,柳薇去将敞着的窗牖关上,不禁念叨一句:“小姐,这天冷风大,怎又将窗牖打开了。”
宋意欢些许抬眸,“屋里有些闷。”
“奴婢是怕你又着病。”柳薇走近过来,往炭盆里添了些炭。
话语间,屋外起了脚步声,张管家走了进来,躬身道:“小姐,卫国公府来了人。”
他神色带喜,宋意欢听言却蹙了眉,“所为何事?”
张管家道:“说是探问夫人来,送来不少良药补品。”
一旁的柳薇瞧着自家小姐,默不作声,这卫国公府来得晚了。
宋意欢微顿,淡淡道一句:“晓得了。”
她将医书一角折上,合好置在桌几上,起身同张管家出了屋。
卫国公府能出面来人,除了是那不闻世事的穆老夫人晓得了什么,那便是不久后穆奕生辰宴,只是今生的宋意欢不挂记在心上罢了。
前世借着穆老夫人的名义前去,因为父亲未出牢狱,在宴席上她受尽欺辱,精心为穆奕绣的香囊作为生辰礼,被他扔入暖炉烧成焦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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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府正堂,卫国公府来的管家袁贵正坐在椅上用着暖茶,两侧是候着的小厮。
不远处的桌面上摆放着珍品补药,人参灵芝,出手着实阔气,穆家家大业大这点东西不过小意思。
宋意欢信步走近,尚未说什么,袁贵放下茶杯,吐了些茶叶,“呸呸,这是什么茶啊,味都没有。”
这话说得不大,正好入场的人皆听得到,几人也皆变了变神色。
袁贵侧首故作瞥见宋意欢到来,拂着衣摆,站起身来,“我到以为会见到宋夫人,出来的原来是二小姐啊。”
这袁贵正值壮年,是个十足的狗腿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