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现在还没有专门做月子、照顾孩子的书籍,报纸上也不会讲,大家照顾产妇和婴儿都是根据一辈辈传下来的经验,所以他也只能找人学。
这个事,岑卫东自然找徐政委,毕竟两人搭档,关系不错,以前又是上下级,有什么话也好开口。
于是,次日上班的时候,谈完公事后,岑卫东就逮着徐政委问起了这个事:“你们家大虎小虎出生的时候,你是怎么照顾嫂子和他们的?”
徐政委无语地看着他:“你觉得我是妇女主任吗?”
问他这个,脑子有毛病吧。
岑卫东撇了撇嘴:“你不是妇女主任,但你好歹是两个娃的爹,一点都不会吗?”
徐政委明白他为什么要问这个:“你要亲自照顾福香和孩子?不是,我说卫东,你这粗手粗脚的行吗?刚生下来的孩子跟个奶猫一样,浑身软趴趴的,像没有骨头一样,抱着都怕将他弄坏了,你这个粗人还是别来了。让你妈过来吧。”
岑卫东扯起嘴角笑了笑:“我妈还没退休,哪有那么多时间。”
“那你在附近的村子里请个婆婆过来帮忙。”徐政委给他出主意。
村子里上了年纪的阿婆大多不上工,知根知底的正合适。他们这边的军嫂生孩子,没人伺候,不少都是这么干的。
岑卫东自然不答应:“再说吧,我还是想亲自照顾福香和孩子。”
徐政委指了指他:“你这小子也有如此儿女情长的时候。要不回头你问问你嫂子,她生了两个,有经验!”
徐政委这个甩手掌柜是指望不上了,岑卫东点头:“嗯,回头让嫂子教教我和福香。”
“行吧,我让她多给福香说一点,回头福香回家跟你讲。”徐政委想着岑卫东的面子,让他们两口子回去,私底下慢慢商量讨论这个事。
岑卫东领了情:“谢了。”
两个女人凑在一起有什么话也好讲,等福香回去再跟他说也是一样的。
——
徐政委当天回家就把这个事跟徐嫂子说了。
徐嫂子自然答应,但心里不大痛快:“你看看,同样是生孩子,卫东多上心,孩子还没出生呢,就想着照顾福香和孩子,你呢?大虎小虎满月之前,你抱过,给他们洗过澡吗?”
得,又翻旧账了!徐政委讪讪地说:“我,我这不是不会吗?”
“不会不知道学吗?你看人家卫东,同样不会,福香还有三四个月才生呢,他就开始做准备了,你跟人家比比。”徐嫂子更气了,什么不会,都是借口,说到底还是老徐大男子主义,心里压根儿就没细心照顾妻儿这个念头。
徐政委也不是不讲理的人,他反思了一下,跟岑卫东同志比,他好像是有点不足。咳了一声,有些心虚地说:“大虎小虎都这么大了,过去的事也没法再重来一遍,要不你安排我做点事吧。”
徐嫂子瞅了他一眼:“真的?”
这个君子不近庖厨的家伙转性了?主动要求干活?
徐政委拍着胸口说:“君子一言,驷马难追,这还有假不成?当然是真的。”
徐嫂子也利落,将手里的抹布一丢:“那以后吃了饭,你收拾桌子,洗碗吧。”
徐政委没料到她这么利索,怔了怔:“现在就干?”
“不然呢,饭都吃完了,现在不洗碗抹桌子,什么时候干?难道留到下顿吃饭的时候再洗吗?”徐嫂子反问。
徐政委没辙,谁让话是他自个儿放的呢,总不能这才眨眼的功夫就自打嘴巴吧。他认命地拿起了抹布,生涩地收拾桌子,然后去洗碗,因为没经验,他还摔碎了两只碗。
徐嫂子有点心疼,但看着以前丢下碗就去工作的丈夫终于干家务了,她忽略了这点心疼,高兴地出了门。
下午,厂子里的女工们都能感觉到徐嫂子高兴的心情,纷纷问她怎么回事。
徐政委在家被挤兑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