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生出敌意,简诗把她半边脸都扇肿了,她是真对这人提不起好感,她这人一旦开始厌恶什么,就已是覆水难收。
沈知南人已进屋。
文哲与几名黑衣人都一齐退到一边,替男人让路,他懒懒地迈着长腿周身散着的却是生人勿进。
简诗眼睁睁地看着,沈知南走向另外一个女人,然后带着警告的意味在里面对她开口:“道歉。”
眼眶是从什么时候红的,已经不重要了。
简诗扶着沙发稳住身体,她看着清疏寡淡的男人,心脏在黑暗中被人用刀捅着,深深浅浅的疼痛。
江渔刚好从厨房里收拾好出来,刚出来就撞见满室压抑的气氛,她止步不前,只默默看着。
一见这阵仗,江渔
就知道,沈知南是亲自在替盛姑娘出气呢,哪怕他知道她是故意的,说的难听点儿就是利用,但是他并不在意,甚至是在故意纵容。
室内温度够暖,气氛够压抑,令盛星晚只觉得微热,用手将散着的发顺在一边,用手扇着风,也不先出声。
她在等简诗的道歉。
打人耳光,道歉总不算为难吧?
简诗也是真的倔,她像是故意在挑战男人的底线,不仅不道歉反而不死心地追问:
“为什么我不可以留在你身边,而她却可以?就凭一个盛家的私生女,一个空有皮囊的花瓶,她就可以轻松地站在你身边?”
沈知南做的决定,哪里轮得到别人指手画脚?
盛星晚将发挽在一边,垂下了手,眸子渐渐沉静,她这是在刀口上舔血,还羡慕成这样。
不知何时,沈知南已然在她身后,似轻拥她的状态将她圈在怀里,低淳声线在耳旁响起,谆谆善诱般,“既然她不肯道歉,那打回去好不好?”
亲睹这一幕的简诗,眼红得要滴血了。
在她的余光里,男人温凉的指攀上手腕,轻轻握着,还没有反应过来手就被他高高扬起,然后重重落下。
啪!
那一耳光是真的又狠又重,用的是一个成年男人力道,直接扇得简诗站都站不稳,身体失衡栽在地上,能清楚听见一声闷响。
盛星晚没反应过来的。
力的作用是相互的,手上传来微麻的痛感,她怔怔看自己手仿佛还处在状况外。
沈知南又覆在她耳边低笑一声,用她的话来刺她,“消没消气?别到时候又说我连一个女人都护不住。”
“......”
简诗这下是真的敢怒不敢言,眼泪蹭蹭地流着,吧嗒吧嗒地掉在奶白纹路的地板上。
是阿,简诗哪能想到,沈知南叫人将她抓到桃源居来,只是为让令一个女人给她一巴掌。
换做是谁,都要崩溃的。
盛星晚眸光下落,视线落在简诗苍白憔悴的脸上,无怜悯也无憎恨,只淡淡地喊他,“沈知南,我困了。”
沈知南用手扳过她的脸仔细看了看,说:“你先上去吧,我给你拿个冰袋再上来。”
那一刻,简诗就彻底败了。
简诗视线追随着女人,她压根就不在乎
情敌,她仿佛什么都不做,又好像什么都做尽了,但是偏偏,沈知南就宠着她。
沈知南转身离开。
江渔有眼见力先取冰袋等着,在男人还没踏进厨房时就把冰袋递了过去。
沈知南接过冰袋。
他往旋转楼梯的方向走去,途径一行人时对文哲冷冷说一句:“扔出去。”
文哲应声而动。
盛星晚在二楼都听见女人尖叫声。
是她惹的祸么?
不,是简诗咎由自取。
盛星晚回到客卧那间房,刚脱下酒红色外套,男人推门进来,手里拿着包冰袋。
盛星晚回身看他。
无奈叹口气:“沈先生。”
沈知南眼尾一眯,淡淡地,“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