响你。”他回道。
“不用了。你这嗽症又不传人,搬出去做什么?外头又没人服侍,万一夜里发热,想喝口水都无处唤人。”宋星遥走到他身道。
“是不传人,但是咳嗽止不住,夜里难免翻来覆去,怕吵着你。”林宴叹道。他何尝想搬去书房?这才几天时间,新婚都没满月,就搬去书房,他心里苦。
“我睡得沉,不妨事。”宋星遥语毕又抱起燕檀找出的枇杷膏,道,“川贝炼的,睡前记得含一勺慢慢咽下。”
林宴还要说什么,那边燕檀已经风风火火过来,劈手抢去被褥,扭身就往寝间里抱,边走边学着宋星遥的语气道:“郎君,娘子说了,自己的男人自己宠,您别和她这么见外了。”语毕又嫌弃肉麻,打了个寒战道,“噫,肉麻,就知道欺负我这老实人。”
这一天天的,燕檀的心都要被他们给秀得千穿百孔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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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新铺好床,备好茶水等物,燕檀退出屋去,只留宋林二人在屋里。
按着宋星遥的吩咐,林宴含了一大口浓浓的枇杷膏,再慢慢往下咽。宋星遥熄了灯躺到床外侧,今晚她与林宴换边,预备后半夜若他有个不适,她好方便起来照顾他。
枇杷膏是川贝蜜炼的,一股甜香味,才刚躺下,宋星遥就嗅到林宴那边传来的香甜气息。
“好吃吗?”宋星遥问他。
“怎么?你馋?”林宴在黑暗里抱住她。
“我偷偷尝过,甜甜凉凉的怪好吃。”宋星遥道。
黑暗里谁也看不清谁,只有温热的怀抱与熟稔的气息。
“那……等明天起来了你也吃吃?”林宴回她。
“不用。”宋星遥摇了摇头。
林宴刚要说什么,就发现包着被子的宋星遥往上蠕了蠕,很快的,湿软的舌尖在他唇角一挑,沾去一丝丝香甜。林宴身子一震,想也没想就翻身压上,却被宋星遥推开。
“病着呢,忍住。”
“分明是你先撩我!”林宴哪里经得住她撩。
宋星遥“嗤嗤”笑开:“趁你病要你命。”
“你这妇人,不止虎狼,还毒!”林宴的手在被子里头便不老实起来,“刚才还说要宠,怎么翻脸就不认人。”
宋星遥左躲右闪,和他在床上闹了一会儿,才小喘着气停下,道:“好了好了,不闹了。睡觉。”语毕她翻个身背对着他躺了。
林宴这时却开始咳嗽,又怕吵到她,只敢闷声咳,宋星遥躺了一会,没能睡着,便又转回身问他:“难受?”
“还好。是不是吵到你?我去书房……”林宴又道。
回答他的,是宋星遥塞入他衣襟的手。那手先是用力掐了他一下,宋星遥的声音才响起:“你烦死了,一件事老说老说。”那手却改成了轻拍轻抚,在给他顺气,好让他能舒坦些。
林宴便忽然沉默,黑暗中只有轻缓的呼吸声,宋星遥揉了几下,见他咳嗽好转一些,忽又道:“林宴,其实你不必这般小心翼翼的待我。”
林宴一怔,没答话。她看出来了,他对她,对这段破镜重圆的关系,心里并没多少自信,明明二人已经成婚,却总在担心自己会不会像上一世那样犯些无意识的错误,惹她伤心离开。
“对不起,我会改。”
“你又道歉做什么?”宋星遥也叹气,“林宴,你不该是这样患得患失的男人。”
明明没错也道歉?他在害怕什么?
“幺幺,我只是……害怕失去。”林宴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虚弱且无奈,并不似白日那般沉稳镇定。
他怕她嫌弃自己,所以病了也不愿意让她知道;怕她在这里生活得不开心,所以处处迁就忍让让她随心所欲;怕自己什么时候做错了事尤不自知害她难过,所以不管有没错他都自己担下……那一场宫变的结局,不仅仅换他十二年的孤独,甚至带走了他最引以为傲的自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