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玩够了吗?”林宴终是咬着牙开口。
回答他的,却是耳畔吹过的一股气息,她已然贴近,唇凑在他耳边,似触非触,语气如丝:“不够。你不是最有耐性,最能隐忍,就让我瞧瞧,你能忍到几时。”
林宴闭了闭眼,在她的指尖再度触来时骤然转身,一把搂住她往下倒去,咬牙切齿道:“玩火者必**,我以为你懂这个道理。”
神仙般的男人,终是没了理智,被烟火浸染,七情六欲俱盛。
幔帐落下,掩去满室烛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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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外昏昏思睡的两个侍女被惊醒,捂嘴瞪眼听着房内动静,半晌都红了脸。
燕檀已攫升成宋星遥身边统管丫头的大管事,这会刚好过来巡视,一见两个侍女竖着耳朵快贴到墙壁上的模样,不由分说各敲了两人后脑一下。
“听什么听?这是你们能偷听的吗?”燕檀压低嗓音道,“去去去,都下去,这里不用你们服侍了。”
两个小丫头悻悻退下,燕檀怒瞪了她们两眼,才将注意力摆回正房。房里似乎没什么声音,也不知那两个丫头在听什么,燕檀不解,站近一些,不妨绢纱糊的槅扇门猛地一震,将她吓了一跳。
两道重叠的人影被烛火打在了门上,那门便有节奏地动了起来。
燕檀怔怔了看了片刻,陡然间红了脸,飞快转身,暗暗骂道——这简直太不像话了,太不像话!新婚头一夜就这么刺激吗?
她边走还边低吼路上当值的丫头:“走走走,都给我出去,不要留在这里。”
虎狼之地,这些小娘子留不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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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里动静不小,床和门穿都逐一被摇得“咯吱咯吱”作响,也不怕外头人听到,床帐子被扯得半垂半吊,满床满地的凌乱,好似遭劫了一般。这阵仗也不知多久才偃旗息鼓,声响渐渐低伏,纠缠的人影一分为二。
宋星遥平躺着,脑中白花花的激闪半晌才褪,她方眯眼看倚在床尾的男人——这位让她二嫁的前夫,英俊的皮相还是天生的清冷,不过因着激烈动了一场,他面颊泛红,仿佛被人从九重天上拉拽到泥地里。
她有种染指谪仙的快感,想着想着,她吃吃笑开。别人不了解他,她能不知道?嫁都嫁了,就该什么皮都扒个精光才痛快,不是吗?和她装什么谪仙高人?
林宴与她对望,她卷着被,露半截小腿在外,染过豆蔻的脚趾还保持着绷紧微翘的痉挛姿势,她犹不自知。不知是否因为跟着长公主有段时日的关系,她身上沾染了几分长公主放浪形骸的气息,不过到底年轻,还学不来长公主风流放纵的媚态。
他想起刚才一番纠缠,于是蹙蹙眉点评她:“虎狼妇人。”
宋星遥笑得更大了些,卷被下床,慢步到妆奁前,从最底下的暗格里摸出巴掌大的匣子来,打开,里头是个九宫格,一格一格分装了九枚枣红的药丸。
“你在吃什么?”林宴见她拈药便服,随口问道。
那药丸龙眼仁大小,和蜜调的,甜滋滋的味道。她不用水,嚼了两口吞下,才飞他一记眼波:“你说呢?”
林宴一点便通,眼色渐沉,两步过去,从她手中抢过那匣药丸,道:“上辈子遭的罪,你想再挨一遍?”
“这是殿下也在服的药,你以为是上辈子县主给我下的寒物?”宋星遥打了个呵欠,吃了药她才放心。
毕竟与他经历过那般沉重的过去,谁知道往后会发生什么,有了孩子便牵扯不清,到时怕抽身困难,故她并不准备这么快要孩子,过两年再说吧。
“殿下吃的药就不是药吗?是药三分毒。”林宴按住那匣药道,“不许吃。”
“我不吃,那你有本事别碰我!”宋星遥挑眉。不过就算他有本事,她也不想守活寡,这好不容易成了亲,她得把那些乐趣找回来。
“我没本事,但我能忍。”林宴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