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与你阿兄之间没有关系!”宋星遥怕她发难,不肯撒手。
“我倒不知六娘竟帮我阿兄做事了!若没关系就让我瞧瞧她的模样。”林晚说罢再度甩手,她身后几个侍女护卫也往前冲来。
韩青湖也早已察觉不对,只是满头雾水,不知为何林晚对自己敌意如此之大。
宋星遥烦了,拽着她的手用力一掼,将林晚推开。
林晚踉跄退了数步,面色顿改,捧着手嘤咛两声,倒在地上,吓得赶来的侍女大呼:“娘子。”
伴随这惊呼声而起的还有一声疾喝:“阿晚?!”
声音从宋星遥侧后方传来,她回头望去,只见裴远一身公服,带着人骑着马奔来,匆匆下马,将缰绳扔给手下,自己几步走到林晚身边,俯身扶起林晚,又蹙眉问话:“发生何事?”
“裴哥哥。”林晚捧着泛红的手,再无先前狠色,气息微促道,“那个人……有问题。才刚我遇着六娘,上前与她们叙话,她却躲躲闪闪总不肯直言,又以面帘掩饰,来历可疑。我见她面生便多问了几句,不想六娘突然发难。近日城中捉拿细作,我怀疑……”
裴远一双眼便如鹰狼般望向韩青湖,只道:“在下负责此辖区安全,烦请娘子将面帘取下。”
韩青湖还未开口,便听宋星遥冷声而回:“我是公主府含章舍人,奉殿下谕接管狸乐馆,她是我狸乐馆的人。裴大人,大安律法没有规定女子上街不许佩戴面帘吧?
裴远望去,宋星遥那双眼,冷冽如刀光,仿似那日在盗匪窟中一般,甚至更加凌厉了。
第67章 冷静
宋星遥生了张笑脸,大部分时间都人畜无害地惹人喜爱, 已经甚少会露出刚重生那会处处戒备的警惕神色了, 不过今日面对的人是裴远与林晚, 那就不同了。
含章阁舍人, 从五品的官阶, 比裴远的官职高上许多, 只不过因为是隶属公主府的女官,又受男女尊卑的观念影响, 在外人眼仍只是没有实权, 以服侍人为主的宫女, 可宋星遥显然不这么认为。
她眼里没有丝毫笑意,这段时日跟着长公主和林宴,身上已然磨出与从前不同的锋芒, 收放自如。
“大安确无此律,不过这位娘子行踪来历可疑,近日京畿一带有些乱, 所有外来人口都需接受盘查,六娘也是经历过人贩祸患之痛, 该当明白其中之重, 裴某公职所在,还请包涵。”裴远目光从她身上转到韩青湖处审视着,确认从未见过此人, 全然陌生。
“你就这般信林晚说的话?”宋星遥觉得裴远无药可救。
裴远看了眼林晚, 林晚一瘸一拐让侍女扶着, 似乎被宋星遥推伤,手腕上又是一圈红痕,眼巴巴地盯着他,也不说话,委屈得不行。他与林晚数年交情,她又是挚友妹妹,于情于理都该回护。
“我与阿晚相识数年,她的为人我清楚,自然信得过,倒是六娘出手伤人,若是追究起来,六娘难辞其咎。”裴远沉声道。若眼前不是宋星遥,依他的急性子,早就命人全部带回卫所里先审再说,哪有功夫在这里磨嘴皮子。
这话听得林晚大悦,她扯扯裴远衣袖道:“多谢裴哥哥。”
宋星遥只是冷笑:“我竟不知错在我身。她若不来招惹,我又何需出手自保?我身边这位青湖娘子,扬州人士,原也是书香世家的小姐,不过其祖犯事家道中落,又父母双亡,无以为生故以舞为业,奉殿下谕入京投靠,由我负责日常教管而已。她的手实牒件公验齐整,您若不信,可以找户曹查,又或者随我回狸馆,我取她的牒文给您过目。”
韩青湖的身份来历,林宴早已准备妥当送到狸乐馆中,并且交代过宋星遥,查起来毫无问题。
“那你适才怎么不说?”林晚挣开侍女的手上前道。
“我为何要说?你又以什么身份来质疑我?”宋星遥嘲道,从前觉得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