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三书六礼。
后来世间再无储君李迎,这事也就无疾而终。
“当年我与他见面的次数,加起来两只手就能数完,且都是在众目睽睽之下,并不曾独处。”李凤鸣笑吟吟地捏了捏萧明彻的脸颊。
“所以你就别酸了,没必要。”
话都讲明白了,道理萧明彻也都懂。但他心里就是堵得慌。
明人不说暗话:“我想揍他。”
李凤鸣没好气地笑道:“就不说你这想法幼稚不幼稚、讲理不讲理,单说人家伤得那么重,你这时再去找茬动手,那可就胜之不武了啊。”
萧明彻被噎得满肚子火,再不想听她提到度扬斐半句。
当夜更是死缠活赖、软硬兼施将李凤鸣留在北院,折腾了个花样百出,却偏偏不行那最后一步。
李凤鸣被他勾得个不上不下,那滋味真是百爪挠心,将她难受到泪流满面。
“萧明彻……你这么不干人事,小心……被雷劈。”李凤鸣被他按住双手,只能仰面哼哼唧唧,最后索性咬住他的喉结泄愤。
她难受,萧明彻只会比她更难受。
他克制得异常煎熬,额角隐有青筋暴起,大滴大滴的热汗不停滴下,却偏就不肯如她愿。
委屈、烦躁、酸楚,却又说不清自己在委屈、烦躁、酸楚个什么劲。
无计可施,就算被雷劈也要闹这别扭脾气。
心坚如铁闹脾气的结局,就是始作俑者大半夜跑出去冲凉水,回来时那受害人却已酣甜入梦。
真不知是谁在折腾谁。
*****
翌日,萧明彻上朝议事时,周身那阴沉幽冷之气骇得众官以为他要大杀四方。
可事实上,他在议事过程中根本就心不在焉。就连齐帝向他问话,他也是慢了好几息才回神。
“……恒王兄所行之事,既伤父皇圣心,也有损皇家体面,不宜闹大,更不宜三司会审,否则只会成各国笑谈。儿臣以为,由宗正寺密审后单独报呈父皇,即可结案。”
萧明彻这番话让齐帝圣心大悦。
齐帝在惊蛰春祭结束后摆驾回宫,至今已有十余日。这期间一直由负责皇族事务的宗正寺奉旨暂时监管王府上下,并对府中人等进行初审。
近来朝中有人异议,认为恒王之事应由三法司会同审理,不该压在宗正寺手中秘而不宣。
齐帝此时当众询问萧明彻的意见,并非想听他剖析利弊、判断正误,只是想借他之口给群臣一个交代,将恒王案定性为皇族家事。
此时恒王已穷途末路,太子又奉圣谕在东宫静养,萧明彻在朝中可谓如日方升。
可他没有对恒王落井下石,更没有趁机要求插手督办恒王一案,字字句句都在维护齐帝和皇家颜面,所言又符合齐帝心中所想,齐帝当然是满意。
齐帝懒声又道:“宗正寺虽有你容王叔坐镇,但他到底上了年岁。此次恒王案事发突然,太子又抱恙,无力协助宗正寺。朕有心命你泰王叔去帮忙,但他清闲惯了,突然担重责,想必会手忙脚乱、左支右绌。老五可有合适人选举荐?”
萧明彻稍作思忖:“儿臣斗胆建议,父皇或许可考虑用泰王叔、大长公主、平成公主三人共同为容王叔分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