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只是敷衍,现如今倒厌烦得连敷衍都欠奉了。
然而这次,还真不是他有意为之。
即便他喜欢作弄人,也没有平白拿人家的心爱之物作践的道理,他是真不知道金赤霜还有这样的本事。昨日听管园子的孩子回报这事,蓝轩便知道坏了,恐怕她在心里将他恨得更厉害了,今日一见,果然她面色不豫,他倒打心底感到抱歉来。
待回到乾清宫西面的配房,见他似有心事,郎燕生小心翼翼唤道:“厂督?”
蓝轩闻言,若有所思道:“你倒说说,十几岁的小姑娘,都喜欢些什么?”
郎燕生讶异极了,不由在心中想,难道厂督竟是瞧上什么人不成,虽说他们这样的身份,是做不得真的,但却不妨碍京中官员送钱送女人,更有甚者,自己家的女儿也没有舍不下的。更何况,做不得真又如何,有些手段……
然被蓝轩蹙眉瞧着,郎燕生知道是他想多了,不由收了心神道:“小姑娘家,喜欢的无非是什么胭脂水粉,首饰头面之类……”
蓝轩摆了摆手道:“这些怕是她不爱。”郎燕生心道,这是真上了心啊,想了想道:“文雅些的,大概喜欢书啊,画儿啊,琴谱子什么的。”
蓝轩不语,郎燕生又道:“再新奇些的,弗林国的叭儿狗,会说话的鹦哥儿,总不会错了。”
待他口干舌燥说了一圈,蓝轩依旧兴味索然,郎燕生不由心中冒汗道,这小姑娘得是个什么活祖宗啊,这么难哄,将全北京城的好吃的、好玩的捧到面前都不多看一眼似的。
停了许久,郎燕生方听蓝轩道:“你去……把工部的张主事找来。”
郎燕生闻言松了口气,这是终于要办公事了,急忙领命去了。
待郎燕生走了,蓝轩从书案上取了支笔,竟就着手边的磁青纸画了起来。待张邈被领进来,他屏退了所有人,方将手中的画递与他,淡淡道:“做得出来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