庆王有些着急:“你生气了?”
小叶瞪着他:“你不松开我怎么上去?”
庆王闻言,这才笑着松手,小叶便起身把脚上的靴子脱了,她的衣裳是穿的整整齐齐的,可外衫上沾了庆王先前额头滴下来的血,小叶犹豫了会儿,总算是把外衫除去,这才爬上了床。
庆王满怀喜欢地看着她:“你到里头来,我就不用挪动了。”
小叶笑道:“那我就得罪了。”从他身上翻了过去,便在床的内侧,挨在了庆王身边躺倒。
庆王转头看着她,那张小脸越发熟悉,越看越觉着高兴,这半宿的惊魂都没了。
“犀儿……”
“嗯?”小叶答应了声。
小时候不懂事,只想要亲近他,这会儿长大了,再同床共枕的未免有些难为情,只是气不过他说自己是“废人”,所以才爬上来,如今便闭着眼睛装睡,不太敢面对这个情形。
庆王看着她的长睫闪烁,却又叫道:“犀儿。”
小叶这才睁开眼睛,怀疑他是哪里不舒服:“怎么了翼哥哥,是不是头疼?你要是哪里不舒服千万别瞒着,我叫孙先生给你看看。”
她伸出手小心碰了碰庆王眉心的地方,却不敢碰他的伤处,满眼都是担忧。
庆王看着她道:“不疼,不用叫人,人多了才头疼呢。”
小叶眨了眨眼,想到刚才在门口见到他倒在地上那场惊魂:“翼哥哥,你是不是知道了,今天晚上其实……”
“你们在算计我?”庆王不动声色地接口。
“你真的知道了?”小叶越发愧疚了。
庆王又微微地笑了一笑:“你们也太大胆了,我只是没料到,阿祥也会跟你们胡闹。”
纵然他先前不知道,可听了祥公公跟孙先生的那几句抱怨,又联想到之前的种种反常,也早猜到了。
庆王自然是极绝顶聪明临危不乱的,只输在了一个“关心情切”。
今晚上的事情本就有些反常,一来他知道不管是太子还是别的什么人,都不敢公然在此时此地动手,另外,阿南寒雨的武功都能独当一面,以一敌十不在话下,绝不可能一照面就给人制住,悄无声息。
再者,假如真的出事,祥公公第一时间就会赶到,可偏偏都没有。
小叶见庆王如此说,忙道:“翼哥哥,你别怪干爹,他也是想你好,我们都是的……孙先生说……”
先前孙大夫跟小叶说过,有一个可能让庆王双腿复原的法子,只是他没有对任何人透露。
这几日宫内诸事繁杂,小叶病,庆王也病,孙大夫忙的分身乏术。
直到今晚上,他悄悄地把祥公公,阿南寒雨等几个庆王的近身内侍,包括小叶程嘉等叫到身边,说了一个“计划”。
就是让庆王双腿复原的法子。
原来他诊看,庆王的腿明明是跟常人无恙的,只是因为多年没有走路,稍微地有些肌筋孱弱,但这不是大碍,如果能够勤加练习就能完好如初。
孙大夫本就有些异于常人的医术见解,从庆王的腿上找不到症结,他便想到了别处。
那天在庆王府,小叶让庆王收留了啸天,孙大夫给狗子治病的时候,也有所触发,啸天身上的伤很快就好了,可仍是有些郁郁的,这自然是因为给遗弃而生出了心病。
所以孙大夫才问起景阳宫的旧事,他判断庆王的腿疾,原因也是心病。
孙大夫想了很久,才想出了这样一个法子。
他要营造一种跟昔日景阳宫相似的场景,让庆王误以为小叶遇险,只有他能够拯救,逼得他自行努力冲破心结,最终可能站起来。
只不过孙大夫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,也不敢在景阳宫重新点一把火,所以权且在这珍禽园里演练演练。
孙大夫又知道庆王心性聪慧,一般的计谋是瞒不过他的,而如今的时机却是千载难逢,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