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岐怔了怔,干巴巴道:“这故事好熟悉,这少爷是你?小猪是我?”
“这可是你说的。”凤归晚摊手:“我可没说。”
“你给自己的形容词会不会太多了点?”凤岐抽搐着嘴角。“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美貌无双温柔多金气宇轩昂才高八斗,这用在你身上合适吗?”
“不合适吗?”凤归晚笑得眉眼弯弯,“我觉得挺合适的。”
凤岐:“……”
“这也叫故事?”凤岐被气得脸色通红。
“当然,”凤归晚憋着笑。
凤岐没回答他,沉默了一会,撅着屁股爬下了床。
“诶?你干嘛去?不当我的小火炉了?”
凤岐穿上衣服头也不回,“找你的汤婆子去吧,这火炉,本少爷不当了。”
凤归晚失笑,捡起扔在地上的汤婆子又爬上了床。
第二日,一上午都不见凤岐,凤归晚只以为他还在生昨晚的气,抬脚去他的院子,可却也不见人,一打听才知道,他去了学堂。
凤归晚失笑,他倒忘了,小宝这年纪本该是要进学堂的,却跟着他到处混,学堂先生竟也不管他。
他哪知道,学堂先生不是不管,而是管不了。
凤岐打小聪明,不管什么一学就会,一点就通。
他嫌先生教学太慢,所以经常三天打鱼两天晒网,经常气的出古板的先生吹胡子瞪眼。
几次之后,先生便也有了意见,刻意题问刁难他,可他次次对答如流。而后先生又把状告来凤礼这,可凤礼一个大忙人,哪有时间管他的学业,而且府里也请了教书先生,平日里偷闲时也能教教凤岐,所以凤礼也没当回事,随便说个理由把先生搪塞了回去。
先生一气之下,干脆不管了,凤岐爱来不来,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当凤岐院中的小丫头把事情娓娓道来时,凤归晚已经是忍俊不禁了。
他爹小时候皮到没边,他爷爷竟然护短到不讲理,果然,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。
凤归晚勾着唇角出了小院,今日阳光甚好,路过的几个小丫头小声的说着后花园里金桂全开了,厨房里的人都打桂花,今晚大概有桂花糕吃了。
准备回自己院子的凤归晚脚一顿,然后转身去了后花园。
那几个小丫头说得没错,金桂全开了,一簇一簇开得极其热闹,甜腻腻的香味蔓延了整个后花园。
更热闹的是,不少婢女在打桂花,竹竿一打下,金黄的桂花落满了罗裙,她们把罗裙里的桂花小心了集起,然后放进竹篮里,一篮一篮的送去了膳堂,准备做成桂花糕或者桂花酒。
可那热闹的背后,有一个身影与其格格不入,赵无眠孤独的坐在水池边的八角亭里,盯着水里的锦鲤,一动也不动,像一尊石头做的雕像。
那锦鲤三五成群,飞快游过来又缓缓游走,嬉戏追逐,快活无比。
赵无眠盯着它们,心中愈发的孤独,凤府好大,大到他找不到凤岐,也找不到凤归晚。大到走一圈就能迷路,可他不敢乱问,也不敢直面那些丫环与下人们赤/裸裸的打量。
“赵无眠……”
身后有人叫他,光听到声音,赵无眠就眸色发亮。
凤归晚缓缓走向他,“你在这干嘛?看鱼吗?”
赵无眠点头又摇头,犹豫着道:“我去找小宝,可是没找到。”
“他去学堂了。”凤归晚随意坐在赵无眠对面。
凤府的丫头都极有眼色,见凤归晚坐进八角亭里,迅速端来了茶水点心,还有鱼饵。
凤归晚随手捏起石桌上的鱼食往池塘里洒,他看着水里的锦鲤互相争夺,慢吞吞道:“你如果无事,不如明天跟他去学堂。”
“我可以吗?”一向内敛的赵无眠竟猛的站起身,眼睛亮得发光。
进学堂这件事情他从来都没想过,不是他不愿意去,而是他没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