符就地一掷,就逮到了好几只野兔。
那年爷爷的围脖就是他逮的兔毛缝的,为此,他得意洋洋高兴了好久……
可这会儿,不知怎么的别说野兔了,连野鸡毛都没看到一根,转了一圈下来毫无所获,空有一身困兽符都无用武之地。
一旁的凤岐只觉得饿的肚子咕咕直叫,往常从来没有体验过饿的滋味,这会儿想起前天被自己倒掉的半碗老参鸡汤,后悔的恨不能时间倒流。
他忍不住道:“晚晚,杨细,野鸡呢?……我好饿……”
凤归晚愁眉不展,杨细挠了挠后脑勺,看着目光灼灼盯着他的凤岐,一时无地自容。
想师父教他生存之道,他却在师父面前洋洋得意,自称十八般生存之道样样精通,总想着出来外面大展身手。
现在倒是来了外面,可一下就真相了,不过区区一顿饭,就让他捉襟见肘,落到如此田地。
他脸色铁青,想他堂堂凤府最出色的侍卫,今日不会饿死在这荒山野岭之中吧。
简直……奇耻大辱。
杨细尴尬之际,一旁的赵无眠却弯下腰去刨了一会,伸手朝凤岐递了一个黄色的像土豆一样的东西,犹豫道:“要不……先吃点这个填填肚子吧。”
凤岐一愣,“这是什么?”
“鸡腿根。”
凤岐疑惑道:“什么东西?能吃吗?”
杨细亦是锁紧了眉头。
“能吃。”赵无眠点头,蹲下/身把那东西在草地上蹭了蹭,擦干净泥巴后,扒皮露出里面白色的茎肉,怕凤岐不相信,他一边往口中塞,一边解释:“我以前吃过,你尝尝看,很好吃的。”
“等等……”杨细仍旧在质疑,还是不放心,拿银针试了一下,见没变色才伸手接了一根,学着赵无眠的样子擦干净扒皮后,尝试着浅咬了一口,入口甘甜,粉糯糯的。
确定真能吃,杨细才扒了一个给凤岐。
凤岐咬了一口,顿时眼中一亮,兴奋的对凤归晚道:“晚晚,这东西真的能吃耶!甜甜的,粉粉的,很好吃。”
“是吗?”
“你也吃一个吧。”
凤归晚准备接过,赵无眠却伸手半途截了过,小声道:“等等,你先别吃……”
“怎么了?”凤归晚意外的看着他。
“鸡腿根性寒,体虚者不宜生食,我帮您烤熟了吧。”赵无眠连忙解释:“而且烤熟了,会更好吃些。”
火堆升了起来,赵无眠选了几个粗壮的鸡腿根扔到火堆下,往上盖了火炭灰。
凤归晚趁机拿起它,仔细的看了看,好奇问赵无眠:“你从哪找来的。”
“就这里。”赵无眠指了指一旁的野草,凤归晚侧头看去,身旁有一从叶小狭长的矮小植物。
“这是……翻白草。”凤归晚眼睛一亮,他病久成医,因为常年体虚,与药材打了半辈子交道,书房里的各种古医书都有大半箱,这翻白草他自然也见过。
“晚晚,你也认识它?它有没有毒?”一旁的凤岐还是忍不住确认道:“能吃吧?”
凤归晚点头,“能吃,医书中有记载:翻白草味甘、性寒,能入药。剥去赤皮,其内白色如鸡肉,食之有粉,小儿亦生食之。”
凤岐听完,兴奋之余,又侧头诧异道:“赵无眠,你也看过医书?”
“没有。”赵无眠摇头,“我没上过学堂,大字不识一个。”
“那你怎么知道它能吃?”
赵无眠垂眸,声音低低道:“我以前找不到食物的时候就用这个充饥。”
凤岐一愣,看到他突然失落的模样,倒是想了起来,赵无眠就是个小乞丐,他哪有机会上学的,哪里有机会识字,更没有机会看医书。
他能认识这些东西,不过是被生活所迫,艰难求生裹腹而已。
凤岐有些不是滋味,张了张嘴,又缓缓闭上。
凤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