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是可以给她安全感的人。
方好买了最近的车次,请了假到泊阳来,下午五点多,许枳虞就接到她的电话,说已经快到了。
快到她家门口了。
跟奶奶道了别,两人一起上了回家的车。
抵达的时候天已经黑了。
许枳虞这两天身体不舒服,只喝了几口水,其余什么都没吃,方好问她要不要吃点东西,哪怕只是喝一两口白粥都好。
许枳虞还是犯恶心。
真的什么东西都吃不下,要不是身体实在不舒服,她连水都不想喝。
去医院的路上,方好说:“前两个月你刚走的时候,周殊观给我打了一个电话,问我知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。”
方好本不应该说,可她还是说了。
“我觉得他很难过。”
不过方好确实不知道许枳虞什么时候可以回来,这场对话也就不到一分钟,然后周殊观挂了电话,方好就再也没和他联系过。
连方好从他的语气中感受到难过,那他的情绪就是真真切切的,是因为她不吭一声就离开,什么都没跟他说吗?
许枳虞躺在方好怀里,闭着眼睛休息,听她说周殊观,她张了张口,问:“你觉得,他对我算不算好呢?”
他们夫妻之间的事,别人怎么好评价什么。
许枳虞肚子疼,她却还在小声的说:“我出国之前那段时间,他总给我做饭,每天做各种的,不同的好吃的。”
“他知道我喜欢什么,知道我的口味,我后来想了想,我其实都不知道他到底喜欢什么。”
许枳虞慢吞吞的,和方好说了他当初去求奶奶的那些事。
“我没办法想象他低头下来求人的样子,那么高傲的周殊观,他从来不会为任何人低头的。”
可直到有一天她知道,正是那个骄傲的周殊观,为了她低下了头,小心翼翼拿出自己所有的身家,只是为了跟老人家说,他想娶她。
许枳虞承认她被那些话感动了。
哪怕只是转述,而没有亲耳听到他说。
说话间已经到了医院。
方好握着许枳虞的手,让她不要再想这些了。
打开车门,方好先下来,然后来扶许枳虞,她脚才踩在地上,突然间觉得双脚支撑不住自己,站起来的时候天旋地转,身上所有力气被抽光,毫无反应的往地上倒。
许枳虞再醒来的时候,她已经在病床上。
一间双人病房,旁边的病床空着,这时候凌晨一点,周围安静的可怕,许枳虞醒来时,方好正在病床边给男朋友发消息。
见许枳虞醒了,她终于松了口气。
“你吓死我了。”方好眼睛还是红的。
幸好出事的时候人已经到了医院门口,不然方好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,可能会吓的连110和120都分不清。
许枳虞转头往床边看。
床头的挂杆上挂着药水,正在一滴一滴的往下滴落,药水冰凉,她甚至能感觉它的流动,针头扎进的地方,还有微微酸胀的痛。
方好说,这里是住院部。
他们刚从急诊转过来。
许枳虞在急诊做了检查,医生说她是由于急性肠胃炎脱水严重而引发的低钾血症,在急诊补液补钾,医生看了她的检查结果,建议她住院治疗。
她不仅仅是肠胃炎那么简单。
具体的问题需要住院做进一步的检查,完善胃镜和活检,确定病因,看她现在的情况,很可能还要手术。
方好把医生说的话一五一十告诉许枳虞了。
然后她说完就安慰她:“没关系的,医生说了,就算手术也是小手术,微创的那种,最多休息一个星期,然后我们就好了。”
特地跟她说是微创,不用担心留疤的问题。
可许枳虞吸了下鼻子,转着转了转打量这周围的环境,难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