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他妈真的有病。
许枳虞那么顺嘴脱口而出骂人的话,抱着那只手似乎都僵了下,声音就贴在她耳边冷冷的,“又骂人。”
许枳虞胃痛的越来越厉害,骂人的声音都小了很多,她弯腰,身上旗袍跟着蜷了起来。
许枳虞没力气再跟他抢药,于是只能虚弱的跟他说:“把药给我。”
周殊观还是没给。
他伸手把灯打开,房间里陡然亮起来,许枳虞闭了闭眼睛,一下不适应这样的光亮。
下一秒她刚睁眼,就看到周殊观把她的药全扔进了垃圾桶。
她又要骂他,周殊观松手放开她,然后从锅里端了一碗热好的小米粥出来。
“药已经过期了。”
一年前买的药了,早就已经过期。
骂他的话到嘴边又停住,许枳虞往垃圾桶扫了一眼,仔细算了下时间,好像确实是过期了。
她刚刚要是把药吃了,说不定会痛的更厉害。
许枳虞面色讪讪,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只是她接着又惊讶,锅里竟然有粥。
家里有米吗,他怎么煮的粥。
热粥散着米香,闻着味道胃就暖了一点,许枳虞咽了咽口水,显然是想喝的。
正想问周殊观还有没有多的一碗,他已经把这碗递给了她。
搁平时许枳虞才不要他的,今天特殊情况,她于是就接过来了。
触在手里是刚好的温度,没有太烫也没有很冷,一碗吃下去舒舒服服暖胃的小米粥。
周殊观穿着睡衣,身上是淡淡的沐浴后的清香,用的是许枳虞前几天新买的那款小苍兰沐浴露,是她挑了很久,特别喜欢的味道。
她在餐桌前坐下,勺了一勺到嘴里,本以为会是很简单的味道,没想到周殊观已经加过糖了。
入口很香,还有蜂蜜的甜。
许枳虞吃的很快,一碗粥喝的干干净净。
她和周殊观一向是这样淡漠的关系,更何况白天刚闹了不愉快,这时候坐在一起,也很显然的没有话说。
许枳虞吃完之后胃舒服很多,眼看就要两点,她拿了睡衣,准备去洗澡。
“晚上喝酒了?”周殊观突然问她。
许枳虞胃不疼了,话都硬气很多,照常回怼:“关你事吗?”
周殊观早不会为她的话生气了,只是冷声回道:“那怪不得要疼死你。”
是啊,疼死她算了。
许枳虞再懒得和他说话。
她进浴室去洗澡,刚冲湿了还来不及涂沐浴露,突然间没水了。
许枳虞不懂这些,胡乱捣鼓了两下,没弄明白怎么回事。
今天这个澡必须洗完了,不然一身酒味汗味她睡不着,可她又不愿意向周殊观开口求帮忙。
不过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这个。
许枳虞想,他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人,应该是不会的。
正这么想着,浴室门被推开了。
周殊观说:“物业群里发了通知,说一点之后停水。”
许枳虞也在群里,只是她把群屏蔽乐,根本没看。
他现在马后炮,许枳虞更生气了。
“你怎么不早说?”
周殊观挑眉,眉间略有戏谑,回:“不关我的事。”
许枳虞一把扯了浴袍过来披上。
“那我就坐这等,什么时候来水我什么时候洗。”
她出来要去沙发上坐着,到门口时路被周殊观拦住,她裹着浴袍,抬眼冷冷的看他。
头发刚被水打湿,几缕散散的贴在额边,灯打在头顶,照的她皮肤透白,一双狐狸似的双眼,上扬看人的时候,即使淡淡的,也像在勾人。
周殊观比她高上一个头,两人不到半步的距离,近到已经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,而周殊观低头看她,目光往下,停在了她的唇上。
许枳虞刚要说话,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