扼止。
这夜闹了两小时左右,这个贵公子仍没有要签的迹象,而她打也打累,闹也闹累了,一屁股坐到地上,看着唇角挂着淡淡嘲弄笑意的他。
扔掉手中的粗枝,她吐出一口气。
好吧,这家伙是个硬茬,不过皇帝嘛,多少都有点傲气,就算是过气的皇帝也不例外。
明晚再来吧,她站起身,正要离去,却看到被她打的他的伤处。
几乎所有伤口都被粗枝打得直流血,鲜血浸透白色纱布,还染红了他的黑衣。
她顿了顿,还是拿出上次还未用完的止血药和纱布,重新为他包扎伤口。
她很仔细地为他上药包扎,可他却连看都不多看她一眼,挫败啊!她真是一路人命!
正要转身离开,却听得他道:“等一等。”
她狐疑地转回身,难道他改变主意了?可他依然那副拽拽的模样。
“我要尿尿。”他吐出四个字。
她惊呆了,一时没反应过来,“什么?”
他盯着他被铁链锁起来的手脚,没再说话。
显然,他没法站起来,更没法脱裤子。
她没办法,顶住满脸火辣辣的感觉,解开他一条腿上的铁链,“你另一条腿上的铁链很长,可以走过去。”
另一边有个小门,里面便是简易的厕所。
“怎么脱裤子?”他不冷不热地问。
她犹豫看着捆住他两只手的铁链,一旦解开,哪怕一只手获得了自由都可能把她摞倒逃走。
她不是很想解开。
“得,我帮你。”她匪声匪气地道。
“帮我解裤子?”他有些犹疑不定。
“你怕什么,你是男的,我女的,你又不吃亏。”
她说着就一把抓起他的胳膊往小门里拉,“快点快点,小心尿裤子了。”
他表情僵硬,本想说什么,却是半句都说不出来。
她大大咧咧地解开他的裤子拉链——很有技巧地,半点没碰到他的家人。
“行了,尿吧。”她立马扭过头,“我不会偷看的,刚才一拉开我也闭眼了。”
等了一会儿,却是一点声音都没有。
“喂,你尿不尿啊?”她有些不耐。
“已经完了。”
“啊,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?”她大吃一惊。
“本来就不多。”他声音冷冷。
她闭着眼转回头,一只手沿原路返回,极小心地,生怕碰到什么被人骂女流氓。
小心翼翼地摸到了他的拉链,狠下心,轻轻一拉,嗤地一响,拉上了,重重松了一口气,终于成功了!
可就在自己睁开眼睛,带着他刚刚艰难出了小门,他脚下一滑,身子微微一晃,她正要帮扶,突然被他抬腿绊了一下,她整个身体向前倾,尖叫着狼狈摔在地上,他大笑不止,她气得七窍生烟……
第二天一清早,她打算过去好好教训他,至少要用树枝抽几下——这个家伙实在太坏了。
可当她踏进地下室的刹那就伫立呆住——他居然失踪了。
干草堆上空荡荡的,不远处几只生锈的铁链子躺在地上。
她傻了眼,站在干草堆前。天,不知道他是怎么解开铁链子逃出去的,难道是有人帮他?!不会啊,如果有人帮的话,他还会躲在自己这里吗?!
坐在地下室摸着冰冷的铁链子,思来想去却没有得出一个结论。罢了,只能说这是个能人。
她有点惋惜,还有点烦闷,这么好的机会就这么错过了,她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呢?以后再怎么找这个前皇帝?
三天后,她突然发现,都城发生了奇怪的变化。
整个王城都显得很紧张,大批大批的巡卫出现在大街小巷,时不时盘查可疑面孔,且从昨天开始傍晚就得宵禁。
小旅馆的客人们趁没有巡卫的时候低声聊上几句,坐在收银台的海心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