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酒坛子硬,凤令心底适时地冒出了这个奇特的想法。
云尾的脑子从混沌中生出了一丝极致的清醒来,她感觉有人从后面拉住了她的胳膊。
“唔,放开……”她转过身子嗔怒地看向来人,却生生地愣住了,扶住她的凤令也生生地愣住了。
“这幻觉还挺逼真的……”云尾兀自嘟囔着,闭上了眼睛,再睁开就没有了吧?
她慢慢地睁开了眼睛,面前的人还是一动不动,云尾大着胆子起身,细细地瞅着,还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,唔,她脚下一个踉跄,他好像下意识伸手揽了她一下,她撞上了他的胸膛。
唔,这幻觉还挺结实的,云尾胡思乱想着,烈酒灼烧着胃,她的身体也腾起一股燥热来。
面前的人却凉如月色,瞅着她的目光,更是凉得发寒。
云尾脑子混沌着,便有些胡作非为地放任了自己的情绪,那一丝凉意要命的勾人,她伸出手,紧紧地环抱住了他的腰,脸仰起在他的脖子下蹭了蹭。
他脖颈处的皮肤被她蹭得渐渐升温,“唔,怎么热了……”云尾嘟囔着,心中暗道罪过,“不热不热,我来帮你吹吹……”
吹了两下,云尾停下,又兀自说着话,这次口齿清晰,“不是说要忘了嘛,要忘了……”
“为何?”
咦,幻觉居然还会回应她。
云尾没搭理他,又伸出手摸了摸凤令的脸,食指放在了他的唇上摩擦,还大着胆子扯了扯他的嘴巴,凤令的眼神渐渐幽深。
云尾眨巴着眼睛,映着月色,她看不懂凤令的眼神,晦涩不清。
她心底有一个声音在提醒着自己,不要和他纠缠不清,心里这样想着,环住他腰间的手渐渐松开。
“不妥当,如此不甚妥当,你已经有了喜欢的人,我须得保持距离才好。”
凤令听到她这样说,便知她误会得深了,一时心底腾起一股莫名的气。
气她不信他,又气她喜欢他喜欢得不深。
云尾将手收了回去,正欲退后,腰间却被一股力道掌控住,那股力道迫使她压向凤令。
她的下巴被勾起,紧接着,凤令的脸贴了过来,她感受到他怜惜地吻了她的泪痕,她闭上了眼睛,手指无力地攥住了他的衣角,心跟着轻颤。
眼睛闭上,感官变得更加地明显,嘴唇上的触感荒诞而不真实,就好像一场梦一样。
初初还算得温柔缠绵,可不肖一会儿,他便或咬或吮,委实凶狠得紧。
云尾的双唇有些麻,身上的力气也被抽空了似的,整个人软趴趴的在他身上,全凭着他横在腰际的一只手撑着。
她下意识伸出舌头想舔一舔发麻的嘴唇,他却顺势地勾住了她的舌头……
翌日,天气一大早便有些昏沉沉的,云尾睁开了眼睛,看着头顶上熟悉的床帐,有那么一瞬没反应过来。
昨儿夜里她喝得委实醉得厉害,不曾想竟能有条不紊的从桃林里回来睡觉,着实令人佩服,佩服之下不由得生出了几分得意之情。
今日还是迎接往来的宾客,明晚才是祈愿节,云尾这样想着,翻身下了床,途经镜子时下意识瞥了一眼。
这咋回事?
嘴巴怎么肿了?
喝酒还有这副作用?
云尾伸手碰了碰嘴唇,眼神有些迷茫。
第50章 避无可避
云尾歪着脑袋仔细地想了想,可内心除却对自己醉酒之后还能安然回来的敬佩之情之外,全然想不到究竟还发生了别的什么事情。
是病酒的症状?
亦或是不小心磕到哪里了?
云尾这样胡乱猜测着,偷偷溜进了小厨房想要找些冰块儿来,她扒拉了许久,也没找出冰块儿到底是放在哪里。
更遑论这小厨房不一定有冰块儿。
东厢房常年闲置,许久未有人住,似乎那边安排了一间冰窖,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