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考完旬考再拿的成绩,然后就是圣寿了。”秦冉微微嘟着嘴,“往日里随着爹娘去宫中赴宴的都是兄长和阿姐,今年不知道我能不能去。”
“为何你从未去过?”沈渊心想着,若是阿冉有跟随秦家人福赴宴的话,说不得他们就可以早些认识了。
“因为,”秦冉笑笑,有些不好意思,“我惫懒了些,入宫赴宴实在是太累人了。所以,我都没有跟着去过的。”想想大早上就要起来准备,但是很久方才得以进入宫中,而后又要循规蹈矩不得有半点差池,入夜许久了才能到家。
这样折腾一整天,实在是吓人,所以秦冉从来都不跟着去的。可是这一次圣寿是不一样的,不仅是因为大家都要去,还因为这一次会有蛮族前来贺寿,肯定会有好戏发生。
秦冉还记得小的时候那些记忆,虽然已经模糊了,但是爹娘在家中痛骂蛮族,以及街上的那些寂寥她还是隐约记得的。还有隔壁家大婶听到儿子战死的痛苦声,更是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。
蛮族的人要是安分守己倒还好,但要是但做什么动作,一定要叫他们好看的。不过蛮族狼子野心了上百年,大魏朝的人,就算是一个孩子都不认为他们会安分守己的。所以,她当然想要看蛮族的好戏了,哼哼,这一次一定要他们好看。
沈渊没有想到是这种理由,不由失笑,“既然往日里是你自己不去,你这次说要去,伯父伯母一定会同意的。”
“但也要我的成绩考得好一些啊。”秦冉的眉眼往下耷拉,看上去委委屈屈的,很是可怜。她才不想听着爹爹的那些同僚的嘲讽呢,虽然爹爹都嘲讽回去了就是了。
她才不是小废物呢,她很有用的。
沈渊伸手摸了摸秦冉的头,“莫怕,我说过了,你进步了许多,定然会考好的。我对你有信心。”
秦冉瞧了沈渊一眼,而后摇摇头,长叹了一声。
沈渊哭笑不得,“你叹气作甚?”
“我在叹息你的眼光不好啊,居然对我有信心。”秦冉还郑重地点了点头,以求加重自己所说的真实性。“我们班的人都对我无甚信心,就连我爹娘都说了读书一事尽力就好。所以啊,你说说你是不是眼光不好?”
沈渊却是没有笑,反而无比认真地凝视着秦冉的双眼,“不是的,遇见你是我最幸运的事情。喜欢上你,也是我最有眼光的事情。阿冉,你很好,至少在我的眼中,你便是独一无二的好。”
秦冉的脸轰的一声就红了,比此时外面的太阳还要红。她低着头,双手的食指都绞在一起,生怕不把自己的手指给掰折了一样。良久,她才小声地开口说道:“没,没有那么好。”
沈渊走到秦冉的面前,微微弯腰,双手抬起了秦冉的脸,柔声说道:“就有那么好,阿冉,我从不说谎。”他瞧着秦冉的脸颊仿佛被凤仙花给染红了一样,双眼水润润的,看着叫人心动不已。
秦冉仰头看着沈渊,从他的眼中瞧见了自己,还瞧见了他眼底的真诚与疼惜。就像是被迷惑了一样,她微微地起身,一个吻轻轻地落在了沈渊的侧脸。
下一刻她便清醒了,想起来自己做了什么,吓得转身就跑。她的速度倒是不慢,那双小短腿都倒腾得有了残影一般。很快,她就消失在沈渊的眼前了。
沈渊愣愣的,完全没有了平时的智珠在握。他傻愣在原地许久,这才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侧脸。那里,就好像还残留着秦冉的柔软的触感一样。
良久,他轻笑出声,当真不知道阿冉是不是真的性子羞怯。若说她是胆子大的吧,经常与自己说着说着便红了脸,甚至瞧着自己也会红了脸。可若说她胆子小呢,不管是此前突然伸手抱他还是今日,都是她。
沈渊微微地有些苦恼,总是叫女郎主动,似乎显得自己没用了些啊。只是,他对阿冉珍之重之,生怕有半点孟浪便会冒犯了她,是以束手束脚的。若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