抹倩影,顾浮定睛一看,发现是顾诗诗。
顾诗诗在老夫人院外等了许久,只为等顾浮出来,好质问她:“你是不是故意的!”
什么是不是故意的?顾浮有些懵。
顾诗诗又说:“你为了把我也拖成老姑娘,故意让谢家人悔婚,你怎么能这么恶毒!”
顾浮:“……”
顾浮也想问,他们顾家怎么就出了顾诗诗这么个没脑袋的傻子。
顾浮不太想和傻子说话,但又忍不住天性作祟,回了句:“四妹妹是把我当成谢家的老祖宗了吗,我让他们反悔,他们就一定听我的?”
顾诗诗与顾浮争辩:“定是你知道谢家不喜欢会武功的姑娘,才故意在诗会上露了一手,让谢家人不要你了。”
顾浮摆出一脸惊讶的表情:“拿青瑶落水之事来‘露一手’?四妹妹是在以己度人?那四妹妹的心肠,真是比我想的还要恶毒。”
顾诗诗没想到顾浮会这么说,顿时又气又急:“我才没有!你瞎说!你污蔑!我不和你说了!反正走了个谢子忱,定还会有王子忱、李子忱,你有本事让自己一直都嫁不出去!”
顾浮勾唇一笑,抬步朝着顾诗诗走去,顾诗诗先是没忍住后退几步,然后侧身让开了路。
顾浮脚步不停,越过顾诗诗的同时,用只有她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,说了句:“好叫四妹妹知道,我真有这本事。”
顾诗诗瞪大眼睛,看着顾浮离去的背影,口中:“你、你……”了半天,就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。
顾诗诗战力太差,偏又来找顾浮撩架,结果就是顾浮毫发无损,她自己被气得原地直跺脚。
过了小年,京城内越发热闹,许多商贩入城,都想赶在年节前再赚一笔。
这天顾浮陪着穆青瑶去买胭脂,马车途径一条小巷子口,顾浮竟闻到一股熟悉的酒香。
她立时叫了随行的林嬷嬷入巷买酒,但顾忌她如今的身份,林嬷嬷只买回来两小坛。
顾浮回到家中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,发现果真是自己曾在北境喝过的烈酒——“黄沙烫”。
顾浮奇怪:“这里怎会有北境的酒?”
林嬷嬷买酒时打听了一下,所以知道其中缘故:“造酒的人家正是来自北境。”
顾浮敏锐道:“千里迢迢来京都卖酒?”
“那倒不是,”林嬷嬷对此很有些了解:“他们说是随着回京述职的北境官员一块来的,但我瞧着,这话半真半假,许是那官员在京中没有根基,又囊中羞涩不好打点,特地叫了家里的奴仆出来卖酒也不一定。”
这样就说得通了。
这酒只买了两小坛,顾浮也不敢放开了喝,一日最多不过两杯,纯粹过过嘴瘾。
除夕那天晚上,各家各户都是灯火通明,一大家子团聚在一块,吃着比平时更加丰盛的晚饭,彻夜守岁。
晚饭时顾浮还收到了祖母给她的压岁钱。
用完晚饭,宫里的宫宴也散了,顾启铮从宫中回来,换掉朝服去向老夫人请安,并和家人一块守岁。
众人看烟火的时候,顾启铮悄声对老夫人说:“方才从宫里回来,路上遇见了长宁侯。”
老夫人奇怪:“长宁侯府不是在宣阳街吗?”宣阳街和他们顾家可不在一个方向。
且因为宵禁,他们这些参加宫宴的官员回府,身边都会跟着宫人,避免被巡夜的武侯冲撞。也因此很少有人会麻烦宫人陪自己绕路去别的地方再回府,可顾启铮却遇到了并不同路的长宁侯,这还真是稀奇了。
顾启铮解释说:“长宁侯是特地来找我的,还问我浮儿有没有定亲。”
老夫人一惊:“长宁侯要与我们家做亲?”
顾启铮:“八.九不离十。”
“可是他家的那几个儿子,不都有婚配了吗?”老夫人绝不会让顾浮给别人当小,哪怕是长宁侯府也不行,他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