防对上男人微敛的眸光,他整个人被冷峻的表情一唬,缩了回来。
大池的空调打得真冷啊。
易俊往上整了整领结,想道。
他的耳朵没出现问题,几秒之前,梁砚成确实心思深重地想着事。他想过以昨晚去林家为开头与她好好说一番,又觉得这样的说辞过于陈词滥调,不似他平日作风。
或许只需要冷一点,与她说“林婧不会再来烦你了”。
这样也未尝不可。
他在心里反复揣摩着。电梯门一响,门外章生生大阔步迎了上来。
梁砚成越过来人的肩头往后掠了一眼,走廊空荡。
满腹说辞突然就在心里垮了大半。
他在这半小时显得极有耐心,时不时抬眸往会议室大门瞥一眼。每一瞥都极为短暂,几乎不会被人发觉。像是不经意地,习惯使然而已。
随着会议即将开始,耐心逐渐消耗殆尽。
梁砚成指节轻敲桌面,像随口过问似的开口:“小池总呢?”
章生生笑眯眯地答道:“小池总今天不在。说会议由我主持。”
“……”
梁砚成的神色向来寡淡,章生生没察觉出冷和更冷一点有什么区别,依旧笑得像尊弥勒佛:“小池总说以您二位的关系,她来开会怕徇私不公,所以叫我来就行了。我们小池总这一点我很佩服她,就是公私分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