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院而去。
望着她的背影,何尚服恍惚间明白过来,原来想用朝食的不是李尚服,是郡王妃啊。仅仅从三言两语与神情就能知道对方所想,想通了这一层,她对李尚服愈发敬佩。
被她目光注视着,李尚服只笑了笑,并未多话。若是韦王妃只是寻常关心一句,她问起时的神色不会突然变得如此关切的。
南知意卯时三刻才堪堪用完了饭,遣了人去让宫人们进来给她量衣。
何尚服看清南知意的相貌,有一瞬的失神,给她量衣时忍不住道:“县主这一头绿云可保养的真好,跟绸缎似的。”
南知意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,又看了一眼阿晋,阿晋心领神会,进屋去了。
宫人们都是极会说话的,也都是逮着机会便要露脸的,纷纷学着何尚服,夸赞起南知意来,一个个可谓是妙语连珠。
南知意舒服极了,暗自感慨不愧是宫里出来的,一个比一个眼光好,一个比一个会说话,直将她夸的通体舒畅,惬意极了。
她本就生得好看,现下展露出一个笑来,更是惊艳了鹤鸣院内的一众宫人。一时间,仿佛连西风都不在拂动,寒蝉声也寂静了片刻。
众人算是明白过来,为何量衣这种小事太子都一定要让尚服前来了,她们要是能有这样的妻子,也会想给予她最好的。
量衣很快便结束了,四司几人又同她说了许多首饰、册宝和仪仗的事,她也不大耐烦听,胡乱应了。
“县主快些进屋罢,当心受了寒气。”李尚服关切的看着将她们送到了院门处的南知意,声音温柔。
南知意赞许的看了她一眼,这人不错,会说话、有颜色、知进退,她喜欢!
阿晋领着人给宫人们分发礼物,又以先前说话最好听、用词最精妙的那几个礼物最丰厚。
待人走远后,阿江调侃道:“大娘今日可是破费了。”
南知意叹了叹,捂住脸,“唉,没办法呀,我这个人就是喜欢听实话呢。”
阿晋同阿江对视一眼,皆无语望天。
“那些人长得漂亮,又这么会说话,眼神还好使。”南知意斜睨她们,“你们几个学着点。”
等她进了屋,阿晋紧张兮兮的看着阿江,“阿江姐,怎么办啊?我长得又没她们漂亮,还没她们会说话,娘子到时会不会就不要我啦。”一想到刚才那些人夸赞时的引经据典,阿晋就感到十分的自卑。
阿江抽了抽嘴角,“你想太多。”
......
接下来的几个月,果真如雍淮所说,他一直忙着,也没甚空闲出来,只是每日给南知意送的书信却是没断过的。
赶在纳征之前,雍淮从自己私库角落里翻了许多珍珠出来,雍林也在陈年的旧物里翻找一通,紧赶慢赶的,总算是凑齐了十六两上好的合浦珠,即便已经有些年头,依旧光彩摄人。
自从搬来顺天府,几年来的冬至、元日的宴会都不曾办过,恰逢过完年太子便要纳妃,今年的冬至雍林便想着办一场,热闹热闹。因宫中无太后等人,外命妇无需朝见,雍林干脆连家眷也一起召进宫赴宴了。
冬至那日,刚刚丑正,南知意便被人唤醒,她还来不及发起床气,又被人从被窝里捞了出来,伺候她洗漱穿衣。
“冬日是困,等会出去走走就清醒了。”乳母一面拿蘸了温水的毛巾给她擦脸,一面小声说着。
听到这动静,南知意的眉眼上浮起一层不耐之色,见到这副模样,乳母便知道她是嫌她的回笼觉被打扰了,立时噤声。
南知意一直到用朝食,都有些睁不开眼睛,几乎是闭着眼在往自己嘴里塞食物。
韦王妃带着她乘上自己的翟轿,快到宫门处时,南知意才略微清醒了些,掀开一丝缝隙,好奇的看着外面的景色。她极少从皇城前行过,更从未到里面去过,眼眸中写满了惊叹,韦王妃笑道:“这个小些,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