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被南弘喊了几声,南知意才回过神来,她一脸懵的行完礼,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回到院子的。
回到房间后,南知意发了许久的呆,阿江喊她去正院用饭也没什么反应。
“姑娘,王妃该等急了。”阿江焦急得很。
小姑娘孤零零的坐在房里, 开始怀疑自己之前是不是听错了, 她一直以为雍淮仅仅是皇室而已, 那曾想他竟然会是太子。
太子是什么人?那是一国储宫, 仅次于皇帝的存在,多高高在上的人。雍淮那么温柔,怎么会是呢。
南知意怎么也想不明白。
在正院用饭的时候, 她仍旧有些恹恹的。饭后也没陪韦王妃说话,又噔蹬蹬跑回去了。
南弘看着她的背影, 对韦王妃说:“今日太子来了一趟,据说陛下的身体已经大好了,政务也都能处理了。”
韦王妃皱着眉头,有些不解,“东宫有事跟你商量,叫你去东宫便是, 怎么总往咱家跑,我们这又没什么宝贝,这是什么意思?”
南弘耸了耸肩,“我怎么知道?也好,省得我跑的累。”
他一贯不理事,倒是看得开,韦王妃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妥。就太|祖和当今这个性子,东宫会是这么礼贤下士的人?也不知打的什么主意。
一推开房门,窗户又是打开的,仍旧是一个凤纹漆盒放在上面,凤鸟纹样在斜阳的照射下熠熠生辉,仿佛活了一般。南知意走过去揭开盖子,里面是一支白玉小簪,簪首是一只捣药的灵兔,通体莹白透亮,毫无一丝瑕疵。
簪子下面还压着一张纸条,上面写着一行字:阿绡,明日可要去北郊荷池赏荷?
南知意认得,这是雍淮的字迹。
落款同样也是雍淮。
她整个人都不好了,眼睛都因气愤而红了一圈。
看着这个盒子,她突然想起来上次那对无人认领的点翠耳坠子,似乎是一样的盒子装的?这下子,她倒是知道是谁送来的了。
他都隐瞒了她这么久,现在居然还好意思约她出去玩!小姑娘气愤极了,一下子就将整个盒子掼到了窗外,随后“啪”地一声合上窗户,板着脸洗漱去了。
窗外梧桐树上蹲着的亲卫看到这一幕,差点被惊的从树上摔下来。
这小祖宗这是怎么了?往常不都是对着这些东西研究老半天的吗,今日怎么突然发这么大的火,直接就给摔了?
看着地上从漆盒里摔出来的白玉簪,亲卫心里一跳一跳的,又不敢下去查看,幸而他眼力好,看了半晌发现没有丝毫损坏,玉簪仍旧盈透生辉,在夕晖下仿佛镀着一层浅淡金光,方才将悬着的心放下了。
南知意洗漱完躺回床上,一闭眼又想起了那张纸条,不由狠狠骂道:“坏蛋坏蛋坏蛋,再也不理你了!”
骂了一会,小姑娘终是受不住了,偏头沉沉睡去。
第二日晨起,南知意还是有些没精打采的,阿晋给她梳着头,笑道:“今儿不是还要去昭明书局,看他们把云雀轩乱写的书清理好了没吗,姑娘怎么好像没精神似的。”
“不去了!”南知意似是下定决心一般,“我要去去北郊庄子上。”把他的荷花都拔光,看他能还赏什么。
阿晋见她面色不善,也不敢再出言招惹,只得小声哄劝道:“好好好,我们这就去北郊庄子上,可要吃烤兔子?”
春夏之交,还未到兔子肉最肥美的时候,可她许久未用,听到只觉得口水开始疯狂分泌,先前的恼怒劲一下子就被她抛诸脑后了。
南知意哼了哼,眼尾带起的弧度娇媚不已,犹豫了半晌,方才应下了。
她惯来爱出去玩,韦王妃也不拘着她,反倒是南垣在后面说道:“小时候还不这样,真是越大越没规矩了。”
韦王妃气的要命,谁许他这么说自己孙女的,当即拉下脸来,“你倒是年纪一大把了,我怎么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