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姑娘被惊得呆了呆,低声道:“谢、谢谢。”等回神后,才发现自己竟然半靠在雍淮身上,面色陡然一红,两人迫不及待的分了开来。
雍淮努力克制住自己发烫的耳尖,随后装作若无其事的将视线移向别处。
其后往蓟北王府而去的路上,两人一路沉默无言,雍淮几次想同她说话,却不知该说些什么,直到到了蓟北王府门口,方才温声道:“进去吧,我先回去了。”
南知意点了点头,露出一个甜甜的笑来,“那你路上小心,我先进去啦。”
“绡绡?”
正要跨过大门,身后却传来一声洪亮的声音,南知意微微撇头望去,娇声道:“阿翁你回来啦,你去哪了?”肯定又是去打牌了!
“嗯,去打牌了。”南弘一面同南知意说话,一面伸着脖子往外望。他总觉得刚才那个骑在马上的少年背影有些眼熟,却想不起来是谁,想的他头都有些大了。
南知意赶紧扶着南弘往里走,“阿爹和阿娘等会就回来了。”
南弘将手抽了出来,无奈道:“你阿翁我还没到走不动路的时候。”怎么最近一个个都觉得他老到动弹不得了似的?
南知意嘟着嘴说:“阿翁走得动,和我扶阿翁走路,又不是一回事。”
被她各种话一哄,南弘霎时眉开眼笑,连白日里输了不少钱给燕国公的抑郁事都给忘了。
等韦王妃等人回到蓟北王府时,晚膳已经摆好了,除蓟北王外的人都在外院等着,寒暄一番后便进了正院。
许久没见儿子和两个孙子,南弘倒很有几分高兴,甚至还喝了点小酒,乐呵呵的看着两个孙子,问道:“二郎四郎功课如何啊?”
他只是随口一问,想同两个孙子拉近拉近感情而已,两人面容却有些僵硬,南何纪还好,他平常只是有些调皮而已,南何经却直接惨白了脸色。
“还、还行吧。”两人干巴巴的答着祖父的话。
南垣压根不给两个儿子面子,直接道:“还行什么还行?亏你俩说得出口,我都嫌害臊。”功课不好就不好,有什么好掩饰的?他就从来没掩饰过自己不爱读书的事。
南知意看不过去了,她皱了皱小鼻子,说:“二哥四哥才刚回来呢,路上劳苦那么长时间,哪还能记得功课,阿翁和阿爹真是的。”
对儿子他可以随意训斥,面对着娇娇软软的小女儿,南垣就不好当众骂她了。何况他夫妻二人同女儿聚少离多,哄她还来不及,怎么可能说她?便也肃声道:“你们两个既然回来了,就跟着你们大哥好好学学。”
南何经和南何经连忙躬身应是。
说起南何维,南弘又美滋滋的对儿子说:“对了,你还不知道吧?大郎他们山长让他今年去参加乡试呢。”
杭氏兄弟二人很是惊讶,“大表哥可真厉害。”
听到有人夸赞自家大哥,南知意也跟着翘起嘴角。
南垣却只是点了点头,没有别的表情。他从前也觉得儿子厉害,可后来在各处见多了神童,十三四岁去参加乡试的都有,便不觉得儿子稀奇了。
杭榛知道他心中所想,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,人家家神童是多,他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,竟然还不知足!何况南何维三年前是准备去考的,是被众人拦下了。
南垣顺势又夸了几句杭宴云他们,他两个年轻人,教养良好又风度翩翩,听说还十分有才华,一来就俘获了一众长辈的欢心。南弘看着这两人,心里不禁有些酸溜溜的。
当初明明大家都是差不多的人,怎么老杭他孙子整体就比自家的勤学上进呢?南弘想起来就心痛,就算有着南何维这个出众的孙子,都不足以抚慰他。毕竟他家这两极分化严重,只有一个强的,其他的都看不过眼,而杭家却是整体都还不错。
南弘又问起他们路上如何,在顺天府住的可还习惯,两人一一答了,只说都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