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个月。”
韦六娘又问道:“我前些日子听我四哥说,你们山长今年要你去参加乡试,是不是真的啊?”韦四郎比南何维大一岁,两人是同窗。
南何维迟疑的点点头,“是的,不过山长也只是叫我去试试。”三年前夫子便让他去参加乡试,只是山长极力反对,他恩师杨大学士也写信劝他先扎实根基,不图这一时,这才作罢。
韦六娘仰头看他,“维郎,你一定能考中的。”
行在前头的南知意实在不耐烦听这二人的甜言蜜语,双腿一夹马肚,驱使着赤骝小跑前行。
少了个在一旁盯着他俩的,氛围也轻松了许多,两人不禁相视一笑。
南知意一路往北而去,也不敢离两人太远,走走停停间,已快到了城门处。
蓦地,一列人马从侧面擦出,差点便撞到赤骝身上,为首之人衣着华贵,腰佩宝剑,身后卫士亦是气势非凡,显然不是寻常人家的儿孙。那人骑术非凡,快要撞上赤骝时才堪堪转了方向躲开。
赤骝受了惊,两条前腿抬起,发出一声嘶鸣。
阿江魂都差点吓飞了,急忙跳下马,抚着赤骝的身子轻声安慰,又抬头问道:“娘子,你没事吧?”
南知意沉声道:“没事。”她又看向来人,“汝是谁家儿郎,胆敢在京城纵马伤人!”
即便是沉着脸,她也仍旧让人觉得明艳动人,不知情的人只以为是只妄图亮出爪子的小奶猫。
那人年纪虽比她大不了多少,却生的高大,坐在马上比南知意高了一个头还多,神情自若的看着南知意,邪笑道:“你是谁家小娘子啊?”而后竟是放肆打量了起来。
南知意何曾受过这种气?她长这么大,走到哪不是被人捧着的?即便是再看不惯她的人,面上那也得对她恭恭敬敬,这鼠辈竟敢如此无礼!她登时大怒,取下腰间长鞭抽向那人腰间的玉佩,“我是你祖宗!”
这人出身俨然不凡,她又没见过,谁知道又是打哪冒出来的玩意儿。
那少年没料到南知意会动手,腰间的碧玉佩直接被她抽到了地上,玉虽未摔碎,却把他的面子给摔碎了,脸色也沉了下来。
“你这小娘子好生不识好歹,我们家郎君问你话那是抬举你,还敢如此放肆!”少年的仆从出声呵斥道。
阿晋也道:“你这黄口小儿好生不识好歹,你差点伤了我家娘子不说,还在京城纵马,我家娘子好心提醒你那是在抬举你,你还敢如此放肆!再说了,”她掀起眼皮瞅了少年一眼,“你还没给我们娘子行礼呢。”
阿江俯在她耳畔道:“也不知是哪个乡下来的,想是在他们那小地方招摇惯了,居然不看看这是什么地界。”也不出去打听打听,上一个招惹了她家娘子的人现在在哪待着。
两方对峙着,远处不一会就围满了没事做的人,南何维到时就看到了这幅景象。
南知意右手握着鞭子,阴沉沉地盯着对面那人,南何维听阿江说了一遍事情经过,脸色也冷了下来,“这位小郎是何处人氏?你如此冒犯舍妹,还请你家长辈给个说法。”
少年冷笑道:“与你何干?”就这两兄妹的柔弱样,都不够他打牙祭的。就算那女子把他玉佩抽了下来,也不过是一时运气好而已。
南何维头上青筋直冒,刚才称呼一声小郎已经是他的极限,可却不代表他需要忍这种人。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,他要再给对方面子,就是把南知意同自家的面子扔在地上踩。
正要让身后仆从绑了那少年,一旁却忽然有人问道:“郡君这是怎么了?这么不高兴的样子?”谁又惹了这祖宗不成,他暗自嘀咕着。
南知意扭头一看,来人正是顺天府尹,当即嘤嘤嘤哭诉道:“方阿叔,我被人欺负的好惨啊!”还从袖中掏出一块帕子,抹了抹压根不存在的眼泪。
顺天府尹十分配合,义愤填膺的追问道:“是谁欺负了郡